职的老战友暗示他:一位才从长汀来的,中央
层的大人
,在这件事
上或许还有一些发言权。
听了这话,伍秀泉睛一亮,好像终于找到了救星。
这位大人就住在距叶坪不远的禁区
。天尚蒙蒙亮,还飘着些零星的小雨,伍秀泉就已经顺着乡亲指的路到了林外:穿过漫山遍野的防空
和防空壕(这些显然是为了防范国民党人从
空抛
的重型定时炸弹)和红军总参谋
,再沿着土路步行了大约十分钟,就已经可以从远
看到那人的住所了――那是一间与寻常农家无异,却远离人群的朴素小屋。
着雨,伍秀泉到了门
,规规矩矩地用冒汗的手心拍了三
门:从里面遥遥传来一声“请
”。
他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推了门去,穿过简陋的院
(然而农
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显然是主人用心收拾过),
了屋
。那里
已经等着一个人了:他的年纪同刘博兼相仿,面容英俊、
材颀长;行军时伍秀泉曾远远见过他,那时他还骑在
背上――面前的人正是时任苏区中央局书记,周少山同志。
他见到伍秀泉,只是温和地同他打招呼,仿佛已经等了他很久:“伍秀泉同志,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您……您认识我?”年轻人吃惊了。
“当然。”周少山笑着起,朝他伸
一只手:“我与博兼同志是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的老战友、在巴黎时的旧相识,他在给我的信里提过你很多次――
达可夫,对不对?”
听见刘博兼的名字,年轻人的心被揪紧了。他用那双沾着雨的手一
握住了周少山的手,尽力克制着声音里的抖:“周书记,我正是为了此事……”
“――好了、好了,秀泉同志,”周少山打断他,中笑意依旧不减,“我知
。”他拍拍伍秀泉的手,以示安
。
“来吧,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博兼兄?”他转
,对着
厅
。
接着,从厅里便缓缓走
了一个人来:不是数月不见的刘博兼又会是谁呢?
年轻人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半晌,回过神后,又忙跑去拉起他的两只手:“你受伤没有?”他翻来覆去地检查着那双写得一笔好字的手,还好那十个指甲盖还完完整整地待在他的手指上,“他们对你用刑了不?刘博兼,你和我老实讲――”
“秀泉,我没事。你放心,”看见年轻人憔悴得窝深陷,肩膀也淋湿了一片,刘博兼几乎有些手足无措了,只好柔声宽
:“我一
伤也没有,”他摊开手掌,又挽起袖
展示完好无损的
肤:“他们还不敢对我用什么刑罚。”
伍秀泉拉着他的小臂,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他说的是真话:“那你怎么……怎么这么久了,一消息也没有……”若不是周少山还在,他几乎是想要立刻扑
刘博兼的怀里抱住他了,可最后他仅仅只是抓住了刘博兼那双宽厚的大手,以平复自己惊魂未定的心
。
“已经过去了,没事了,”刘博兼回握住他冰透了的手,有些笨拙地给他着:“……是怎么
的,手这么凉?”
此时,一旁的周少山轻轻咳嗽了一声――正交握着双手的两个人回过神来,一分开了。
“博兼兄,”周少山带着清风霁月的笑,打量着伍秀泉发红的耳朵,“这个在巴黎的旧,看来你我是叙不成了。至于你信里的容,我一定会多多注意。”
“少山兄,那我就‘大恩不言谢了’。”刘博兼也拱手。与周少山交时,他时时不自觉地带上
旧学教育的惯习:“
况大
如我所言。如今已经是生死存亡的关
了――如果再任由各区的‘肃反’继续这样无休止地扩大
去,保住我们的革命斗争成果就很危险了。”
“嗯。”周少山了
,“我一路沿着长汀走
来,发现
况并不乐观。除此之外,经济、给养,尤其是米、盐的供应问题也还需要从长计议。这些,我们就改日再谈吧。”
外的雨渐渐大了,顺着小屋的瓦
,滴答地落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