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妾在昏黄的铜镜前描红画绿。
若以五官而论,她并不算普世意义上的丑陋。但gan1枯泛绿的脸pi在脖zi上那么坠着,总让人觉得她的tou上是一团癞蛤蟆冬眠着的塘泥。
丫鬟依稀记得她年纪不大――从裹脚布的陈旧程度和脏污程度来看的话。但对于一坨有着这样腐烂程度的肉堆,称她一声老丑妾也不算过。
她承认自己的言辞有些刻薄,但同时深信就算是最贤善的夫人也能同gan她此刻的嫉妒。
因为就是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妾室,居然在今晚得到了少爷的chong幸。
正想着,一袭英ting的长衫就步ru了那铜镜中。丫鬟的yan神迷离起来,看着那人run泽的长指抚过糙面,就像chun风携chun雨,所过之chu1,屋里屋外,女人的生命力被完全惊发了。
那张只会嗫嚅的嘴居然也是能张开的。丑妾hanxi着少爷的指尖,铜镜照得到的地方,伸长仰起的鸡脖zi竭力得近乎显chuhou骨;照不到的地方,双yan想必也正哀求着什么吧。
定是如此了。因为她的手开始攥着那夫主的,不知廉耻地伸jin衣襟里,一鼓一平,要把心tiao都niechu来也似。
丫鬟的心也砰砰地tiao,连带着xiong前胀胀地疼。手中的灯笼快要拎不住了,晃啊……晃啊……
啊!他,他似乎是看过来了吧!
丫鬟拢好被自己rou乱的襟kou,又想他走chu来狠狠地罚自己,又不想真没了以后服侍的机会。
也或许,一切只是她的胡思乱想。
――镜zi翻了,碎了,地上千万片,是被纷乱的chuan息挤碎的,是被猛力的ting动震碎的。
“您不知dao我等了多久……哈,啊!cao2死妾吧!tang死妾吧!灌死妾吧!咕……呜……”
“丑东西。我若不来,你岂不渴死?”
丫鬟听到黄狗对着墙角翘tui时会发chu的声音,还有狸猫对着shui盆俯shen时会发chu的声音。此起彼伏,源源不绝。
听久了,她的hou咙也不由跟着节奏,起伏,吞吐。天霖津ye自发在kou中生成了,带着nong1稠的腥味、sao味。
真贱啊,丑妾。
丫鬟昂着tou练习吞咽,心里鄙夷。又听到“啵”的一声,应是什么bachu了什么。就赶紧把灯笼杆翘起来。
果不其然,他紧接着就说了“翘起来”。
这是他的习惯,她这么多天听xia来摸索chu的。
窗feng开始左摇右摆,这是床的大动静影响的。丫鬟让灯笼也跟着轻微地摆,看着烛火在灯罩里晃,默默数着:“一、二、三、四、五……”
厉害啊,少爷。
ting翘的tun也跟着一xia一xia地缩。有gureliu跟着涌chu来了。
里面的人说:“pen这么多,sao死了。”
“都是为少爷liu的……”
因为是少爷才这么sao啊。
丫鬟在心里跟丑妾同时回答,微微岔开tui,有些自得的姿势。
男人轻笑一声,不知dao自己引动了两guchun泉。他“啧啧”几xia,说的话逐渐被shui声淹没了。
……
午夜时分,年轻的男zi穿着衣服走chu小屋,拎起襟kou闻了闻,笑骂:“亏你xia得去kou。”不知dao是说自己还是说别人。
丫鬟tui脚ruanruan,跟在文少爷shen后,扭着细伶伶的腰离开了。
“……孩zi就叫‘灵gan’吧。”
屋里,丑妾抹布似地赤luo在淋漓的床上,满怀希望地祈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