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到了天堂，但是一秒他就看见上方L冰冷发怒的脸。

        “你疯了！！不知这是多么危险的事吗！！就为了一个破烂布偶？！”月第一次看见L发这么大的火，这张总是面无表的脸上现在青筋暴起狰狞无比，漆黑的双像是其中亮了火炬一般咄咄人。他被吼得面苍白，脏兮兮的小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却有满满的委屈劲儿一一地往外冒，里的泪已经摇摇坠。

        L抱着浑沾泥的月，一路到了缓地。在停后月立刻从L的上起来，他知虽然L不介意把周围得一团糟，但是他对自的卫生条件还是相当严苛的，他连自己的指甲都会每天修剪。

        L之所以纵容月去玩除了是因为相信月，更多的是因为他在别墅周围密布了摄像。所以当他发现月消失在原地后，他立刻查看了录像，找到月离开的方向，一路追了过去。在听见月的尖叫声后，他的心脏瞬间被紧攥似的痛，当他冲坡发现月差撞上岩石后，他的心脏也差停止动，幸好……一切都赶上了。但是这只会让L的怒气越发炽盛。

        月低着，足了认错的姿态。他不敢看L燃烧着冷焰的睛，但是他看见了L的脚――天哪，他是光着脚跑来的！月甚至看见有血从沾满污泥的肤中渗来。这无疑比月自己受伤更能让他痛苦，他的中立刻蓄满泪，L却以为他在后怕。

        渡早早地就在森林的等着了，他大发了一通脾气，亲自给月和L洗了澡并检查他们的伤势，然后在上药时不停地唠叨。L一副死猪不怕开的样，听而不闻，气得渡恨不得用尺狠敲他的脑袋。月满脸愧疚连连答应的乖巧模样极大地缓解了渡的怒气，这个老人心疼地看着月纤细躯上的淤青和划伤，他这些聪明的孩甚于他的生命。

        ――

        当白昼逐渐增长，夏日来临时，渡行了另一次差。他的面一般是为了代替L在世界面前面，毕竟世人

        L第一次尝到手足无措的滋味，的愧疚席卷了他的心，他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当初不过是顺推舟买了这份礼，他本没有付真心。然而他的不在意却被对方当成珍宝收藏，这一认知刺得他心脏发尖锐的痛。

        月和L就像两只互相舐取的幼崽，过早离世的亲人让他们的童年现了极大的空，这种缺憾是贯穿一生的；然而现在他们在把自己无安放的灌注在对方上，他们互相补全了对方。这种信赖关系超越了一切浅薄的词汇，比钻石还要璀璨，让他们成为互为半的存在。

        L之前非常沉默寡言，因为当一个人需要不停地解释自己的思想之后，他很可能就懒得说话了。但和月交时，L不用担心月会跟不上他的思路，这让他愿意把交的望完全倾泻在月的上。

        最后月抱着布偶，L抱着月一路走回了别墅，月噎着担心L的脚，但是L像没有痛觉似的地把月抱了起来。他现在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他需要时刻确认月的存在。

        L上前一步猛地抱住满泥污的月，什么洁癖自尊全被他抛在了脑后，他轻拍着月的后背，柔声安：“对不起，月……我不该冲你发火。以后每次过节哥哥都给你送很多礼好不好？别哭了……我会心疼。”月却埋在他温的怀抱里哭了声，他不再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而是放肆地哭，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一脑儿地倾泻在这个温的怀抱里。L到了腰腹的衣料被泪打得湿透，却只是无奈地叹了气，乱了月的发。

        L愣住了，他所有的怒火在看见月倔泪的睛的那一刻烟消云散。月还在哭，泪大颗大颗地往外冒，但他死咬着嘴唇不哭声，只是每每被哭嗝冲轻声的呜咽。

        月开就是噎：“我……我只是想拿回来……”他忍着哭嗝想把话说清楚，但到L冰冷的视，他绪突然爆发了，抬起直视L的睛，“那是哥哥送给我的第一件礼啊！”

        经历这次事件以后，渡欣地注视着L的变化。那个里只有案件的冷峻少年正一一地鲜活起来，成为正常少年人的模样――虽然只在月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