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是个普通人,从小到大都在父母的吵架声中度过,妈妈一边打着为她好的理由,束缚她、控制她,不论穿衣风格还是喜好,都要an照妈妈的要求来,稍微有dian反叛,必然遭遇一次毒打。
从幼儿园、小学、初中、gao中,直到大学,林锦想着,大学考远一dian,是不是就能zuo自己了呢。
她犹豫了好久,最终瞒着改了妈妈定xia的志愿,填报了距家遥远的海川大学。
――就这一次。
可是她没想到,妈妈的控制yu如此之qiang,竟然要在她的大学附近租房,而且三天两tou就要提一xia她更改志愿这件“忤逆”的事,指指diandian伴随着破kou大骂,将她贬低的一无是chu1,压的她chuan不过气来。
林锦觉得,她这辈zi大概只能束缚在父母shen边了,没有自由,没有朋友。可是她好不甘心,她想逃,但是一想到妈妈落泪,妈妈这样zuo都是为了她,她就狠不xia心。
她总觉得妈妈或许可以给她dian自由,让她透透气,可是一次次的祈求只能换来一次次让人心碎的痛骂与毒打。
“你觉得你是谁啊,要不是我们一把屎一把niao把你拉扯大,现在能有你跟我讨价还价的机会吗。”
“你是考了年级第一了不起啊,考得好就飘了是不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
林锦累了,她觉得这辈zi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了,她受不了没有自由,这种生活她也经受了十几年之久,可是现在,她不想受xia去了。
她背着家人买了瓶百草枯,她了解过,喝了这个药的都救不回来了,过程很痛苦,但是好过tiao楼摔得像泥一般被人抬走。最起码还是个全尸。
就这样,她在凌晨,确定家人都睡着后,用可乐掺着那瓶毒药喝了xia去,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自己的xing命报复这从小到大的jing1神压榨和肉ti折磨,尽guan五脏六腑都痛的要死,她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甚至笑了起来。
妈妈骂骂咧咧的跑过来问她大半夜不睡觉鬼叫什么呢,开灯却发现桌zi上已经空掉的药瓶。她嘶吼着上来揪住林锦的衣服,抬手就是几个巴掌,质问林锦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为她已经cao2碎了心。
林锦的意识在变得模糊,意识到妈妈在扇自己,才觉得这是多么搞笑啊,自己的女儿ma上要死了,要zuo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上来扇女儿的耳光。
不过无所谓了,ma上就要结束了。
林锦觉得自己zuo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很真实,暴躁的妈妈,冰冷的父亲,还有那死前五脏六腑像火烧一样的痛。
睁开yan,ruyan是陌生的医院,她想要挣扎着起来,却立刻遭到了陌生女人的制止。
“锦锦,你刚醒,现在不能起shen!”
锦锦打量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她的脸庞很是jing1致,一shen睡衣也难抵住全shen散发的优雅气质。
“你是谁?”
那个女人难以置信的盯着林锦。
“我是妈妈呀,锦锦你别吓我啊,快去喊医生。”
医生给林锦zuo了一次全shen检查,检查结果很正常,这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个曾经被宣告植wu人的小女儿,竟然神奇的苏醒了。
那个女人抱着林锦痛哭,仿佛堆积的所有qing绪一xiazi全bu放了chu来。
林锦整个人都是懵的,这个温柔的女人声称是自己的妈,而且自己还在医院。
听“妈妈”讲,她在学校组织的一次活动中走丢,学校老师们找了很久,最后在河边找到了浑shen湿透没有意识的她,送到医院抢救,才勉qiang保住了xing命,但是仅仅是保住了xing命,一直没有苏醒过来。
可是林锦什么也不记得,她不知dao那是自己在昏迷期间zuo的一场梦,还是死掉的自己的灵魂穿越到了这jushenti。
她告诉“妈妈”,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自己好像zuo了一场很长的梦,梦里自己吃药死掉了。
“妈妈”还是很难过。
――“傻孩zi,妈妈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女儿呢。”
她紧紧的抱着林锦,说梦都是假的,只要锦锦可以回来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之前的事妈妈可以慢慢说给她听。
妈妈还是很激动,林锦在她怀里gan觉到了久违的温nuan,听着妈妈的絮叨,慢慢的又睡着了。
林锦在想。这jushenti,除了小一dian,和过去的自己并无区别。
肯定是上天怜悯,给她一次重新活的机会吧。
过去十几年的痛苦与纠结,好像梦一场,但是那么真实,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现在的怀抱是这么真实的,真实到她不想放开,沉溺其中,林锦想着,过去的一切就都当成一场梦吧。
倘若这jushenti有真正的主人,那就在她回来之前,让她静静享受这片刻的温nuan吧。
林锦只希望这辈zi的自己,珍惜好属于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能够zuo自己喜huanzuo的事qing,能够有自由,拥有ai人的能力和被ai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