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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这样的你更是黯淡无光 (一)

这个迷gong好大,应该不是可以ma上走chu去的大小。

        不知dao老师有没有碰上什么麻烦呢?橘zi和路易斯都还好吗?

        很不可思议的是,就在我走过几个转弯kou,我就碰上了这个现在走在shen边的中年男人。要是再说得清楚一dian,这个中年男人有可能是我的爸爸,一个我只看过几yan,印象相当模糊的爸爸。我对爸爸的长相不太有记忆,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可是……怎么说呢,我可以gan觉到他就是我的爸爸。我从他陌生的脸孔和shen影里面确切gan受到一切关于父亲的存在。或许是我的错觉吧,但他在自我介绍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希望我不要认错人才好。

        这位爸爸说,对于和妈妈离婚这件事qinggan到很遗憾跟抱歉。如果可以的话,他想陪着我长大,这是他的责任与义务,同时也是人生最重要的期望。至于他为什么在这里,我得到的回应是,他本人现在这个时间dian依旧在地球上的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这是无庸置疑的。在某种意义上,因为「有需要」,所以他必须chu现在这里,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爸爸说他不太会解释,想当然我也不明白。这趟旅程他会陪我走上一段时间,因此暂时还不会消失。

        「我在睡梦中就像是突然被电到,然后就以我不会说明的方式来到这里了。可能像是灵魂chu窍那样,可是好像又不太对。总而言之,这并不是自主xing的发生,但我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应该说,我很开心可以再见到你。上次见面的时候,你大概还这么小吧。」爸爸一边用清晰明亮的嗓音说话,一边用两手在空中画chu小小的形状。

        「是这样吗……」

        不知dao为什么,看到爸爸zuo这样的动作,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看看,都过了多少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呢。对吧?」他摸摸鬍zi说。

        我仔细盯着可能是爸爸的中年男人。脸上的皱纹不算多,鼻zigaoting,yan睛锐利有神,mao发已经有岁月的斑白chu现,tou发短短的,看上去很清shuang,然后带着古早年代的圆形镜框yan镜。shengao看上去可能有一百八十公分gao,shen材偏瘦,和我站在一起是相当明显的对比。

        只是提到shengao,我对自己的shengao并没有什么意见,但还是有小小的不方便。举例来说,在我逛书店的时候,我总是拿不到放在书柜最上层的书。如果想要拿xia来读一读,我就要拜託店员帮忙,但这么zuo实在让我很不好意思,每次开kou的时候都觉得好丢人,即使店员们都很乐意帮助我。

        「怎么了吗?一直盯着爸爸的脸看。也难怪啦,我跟你妈妈分开的时候,你都还没上幼稚园呢,对我没有印象也很正常。」

        如果,他真的是爸爸的话……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呢?」

        「嗯,我刚才也说了,因为『有需要』啊。可是到底什么qing况是『有需要』呢?其实我也搞不清楚。说不定啊,是你呼唤我来这里的。」

        他似乎心qing很好,总是面lou满满的微笑。

        「是我呼唤的?可是,我当xia好像没有这种gan觉。」

        「可能在你不知dao的意识底xia,以非常深层的方式呼唤我。」

        「有很多不自然的事qing一直在发生呢。」

        「是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运作的。」

        「那个,你……以前有来过这里吗?」

        「其实,我有来过一次喔。加上今天的话就是第二次了。」

        「真的吗?」

        原来,有些人会不只一次来到这里。

        「当然是真的啊,爸爸怎么会骗你呢?如果要爸爸说谎……那世界上除了家人之外,我都愿意去骗。」

        爸爸一副有自信地ting起xiong膛,同时不忘比chu大拇指。

        可是这样的爸爸……为什么呢?

        「我想想喔,那次是我一个人搬chu去住之后才发生的事qing吧。有一天跟朋友喝醉了,误打误撞走jin一条小巷zi,结果就莫名其妙跑来这个地方。一开始还以为是闯jin了别人的摄影棚呢。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qing,也让我深刻地反省。你知dao吗?那次回到地球之后,爸爸就成功戒菸和戒酒了喔。」

        过去的我总是在乎妈妈,不希望让妈妈不开心,所以不曾开kou追问。可是我真的好想知dao……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大家可以在一起生活。

        我突然停xia脚步,爸爸注意到之后便蹲xia来看我。

        「听你这么说,那么……」

        我咬紧xia唇。

        「嗯?怎么了吗?」

        爸爸把双手轻轻放在我的肩tou上。

        「你们为什么……离婚?」

        我觉得自己快要哭chu来了。我使劲忍住,让泪shui留在yan眶里寂寞地打转。

        听到我这个问题,爸爸的表qing很平静,并没有过多的qing绪,好像这个问题跟晚餐想要吃什么一样稀松平常。换另一个角度想,爸爸是不是为了解答我的疑问而再次来到月球的背面呢?

        「我平常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还可以见面,这个问题是避不了的,而你也有权利知dao。来,我们边走边说吧,迷gong还是要乖乖走完的。」

        我稍微放松xia唇,泪shui依旧倔qiang地停留在yan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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