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隐秘的注视

        阳光从窗帘的feng隙中洒jin来，落在客厅的木地板上，勾勒chu一daodao细碎的光影。今天是周六，空气里弥漫着周末特有的慵懒气息。林泽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不远chu1的厨房。

        林然正在厨房忙碌着，穿着简单的白seT恤和一条宽松的运动ku，赤着脚踩在地板上。他今年刚满十六岁，shen形纤瘦，pi肤白皙得仿佛能透chu光来。林然正在试图煎一个鸡dan，动作笨拙，手忙脚乱地翻动平底锅，嘴里小声嘀咕着。

        “爸爸，你说这东西怎么老是粘锅啊？”林然转过tou，朝林泽这边喊了一句，语气里带着dian撒jiao的意味。他那双清亮的yan睛微微眯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louchu一个无辜又讨喜的笑。

        林泽的心tiao漏了一拍。

        他低tou抿了一kou咖啡，掩饰住yan底一闪而过的异样qing绪，然后才抬起tou，语气平静地回答：“你火开太大了，调小dian，慢慢煎。”

        林然“哦”了一声，转回去继续折腾他的鸡dan。林泽的目光却没有移开。他看着儿zi那纤细的后颈，lou在T恤外的pi肤上还有几颗淡淡的雀斑，那是小时候晒太阳留xia的痕迹。如今那些雀斑已经不明显了，但林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位置，每一chu1细节。

        他知dao自己在想什么。

        这种念tou不是第一次chu现。起初只是偶尔闪过，像一dao不小心闯ru的影zi，他还能qiang迫自己不去在意。可最近，这种gan觉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清晰，像一团火，烧得他心神不宁。

        林然是他唯一的儿zi。妻zi在林然五岁那年因病去世后，他就一个人把孩zi拉扯大。林然从小就很依赖他，总是像个小猫一样黏着他。林然天真得像一张白纸，yan睛里只有对父亲的信任和崇拜。而林泽，也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的父亲，尽职尽责，把所有的ai都给了这个孩zi。

        但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也许是林然长大了，shenti渐渐chou条，褪去了童年的稚气，变得像个真正的少年。也许是那些不经意的瞬间――林然穿着他的旧衬衫在家里晃dang，领kou松松垮垮地louchu锁骨；或者是他睡着时蜷在沙发上，睫mao轻轻颤动，嘴唇微张，像是在无声地诱惑着什么。

        林泽握紧了杯zi，指节微微发白。他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他是父亲，是林然的依靠，不是……不是那种人。可那guyu望却像野草一样，怎么压都压不xia去，反而越长越茂盛。

        “爸爸，我这次zuo成功了！”林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端着盘zi跑过来，盘zi里躺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煎dan，边缘还焦了一dian。他笑得一脸得意，像是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你尝尝看，怎么样？”

        林泽看着他那张灿烂的脸，hou咙有些发紧。他放xia杯zi，接过盘zi，手指不小心ca过林然的手背。那一瞬间的chu2gan，像电liu一样窜过他的神经，让他几乎失态。

        “还行。”他低声说，拿起叉zi叉了一小块鸡dan放jin嘴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zi咀嚼着。味dao其实不怎么样，但林然yan巴巴地看着他，好像一只等着夸奖的小狗，他还是dian了diantou，“不错，xia次会更好。”

        林然立刻笑得更开心了，凑过来坐在他旁边，肩膀挨着他的胳膊：“我是不是很有天赋！”

        林泽没说话，只是侧tou看了他一yan。林然靠得很近，近到他能闻到他shen上淡淡的洗衣ye味dao，近到他能看见他yan角那颗小小的泪痣。他突然有种冲动，想伸手摸摸他的脸，或者……更jin一步。

        但他忍住了。

        “有天赋。”他声音低沉地说，手却不自觉地抬起，落在林然的tou发上，轻轻rou了rou，“不过得慢慢学，别急。”

        林然没察觉到父亲语气里的微妙变化，只是嘿嘿一笑，窝在他shen边开始聊些琐碎的事。林泽听着，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儿zishen上，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他知dao，这只是开始。他还不确定自己会走到哪一步，但他清楚，那条禁忌的线，已经在他心里悄悄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