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01  蝴蝶结

        在电梯里时，清寒面朝镜面，谨慎检查自己的发饰和连衣裙，确认这二者都足够“正”。约会不能够不得ti――讨不讨男孩zihuan心是次要，是跟他约会时，要沉浸在自己的小漂亮里。

        妈妈总是对她这样说。

        尽guan清寒不能确定是不是约会。

        想到这个问题，那双长长的睫mao垂落，在yan睛外扑xia一面小小的扇影。

        叮咚。门打开在31层。

        清寒背着书包左转，走jin长廊，在第三个房间停xia。抬起手yu敲门，想了一想又改变主意，摁住指纹。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loft单shen公寓，格局简单，装修jing1致，冷清得不像有人居住。听力在运转，第一时间得知浴室nei的shui声。

        这导致清寒的耳朵超负荷工作，于是它慢慢红了，红得理直气壮。

        李矢序是个坏人。

        他五月在上海集训，wu理竞赛。大半个月不在临城，昨晚飞机落地，一有信号就给她发短信。

        他不说“老地方”，对17岁的男女生未免稍显油腻；也不说“你过来”，他对她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cao2控权。

        他发一个蝴蝶结的emoji。

        清寒躲在手机柜旁看消息。读到这一条，手指去抠柜门上挂着的钥匙，指尾陷ru金属环扣的凉意里。

        他去上海之前，说过要把未来一个月的份额撞够。那天她的neiku就是浅浅的紫，只绣着一chu1小小蝴蝶结。也是紫。

        他们约会三个月了，一周两天，一起过夜。好消息是，他还没有脱掉她的neiku。

        她时常gan觉，自己像作文纸上的某一空白格，等着将要落xia的某一笔。还没有写到，却早早gan受主人指骨的力量。

        她放xia书包，看见玻璃茶几上放着一杯泡好的蜂蜜柠檬shui。心脏生chu熟悉而熨帖的nuan和。

        脱掉小pi鞋，蜷缩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柔ruan地毯上。趴xia去，脸也趴xia去，抱住杯zi，小kou小kou地喝。

        她已经看见，茶几左上角那一盒国际饭店蝴蝶酥。某人从上海回到某地时，最常见的伴手礼。

        李矢序不像愿意zuo这些的人。

        临城一中位置偏远，距离中心区单程地铁都要一小时。他又讨厌群居，家里就提前给他买好距离学校步行十分钟的小公寓。但他一住jin来，就删掉父母的指纹，改了初始密码。

        清寒的脸颊贴在玻璃杯外，贴在自己的手印上。

        现在，只有他和她的指纹。

        她为什么知dao？某一次被他抱在tui上撞，快递员忽然敲门。小哥的声线离奇地很像他父亲。

        她整个人突然一颤。

        他说：“别夹。”

        他的指令总是很简洁。唇she2在专心吃她小小的乳房。

        她的tui心吞着他的布料和布料xia的膨胀轮廓，yan角眉梢han住湿气。

        他被这种楚楚可怜打动，低声安抚：“只有我们两个人jin得来。”

        他咬住“jin得来”两个字。

        ――要jin去哪里？那没人知dao。

        清寒拍一拍脸，起shen走到书架旁。李矢序学wu理，学数学，同时并不遗落阅读。她每次来，都能发现书页被翻开的痕迹。

        今天是《宇宙的琴弦》。十一维宇宙，空间纤维撕裂又自我feng合。

        她才翻开，腰肢忽然被一gu巨大力量搂住。来不及chu声，脸颊已经被迫贴在木质书架的一格，纤瘦腰背向后拱起。双手被另一双手握紧，相扣折在腰后。

        他洗过澡，shen上有淡香的乌木雪松气息。她不必回tou也明白他的gao大，李矢序gao二ti检，脱鞋数字187.7。

        清寒总是一清二楚。

        但对他是否知dao她的，她没有把握。

        颈项抬起来，ruan声喊他的名字：“……李矢序。”

        他并没有同她讲话。她像极一颗青涩小果zi，悬空钓在他的yan睛前方，引诱着他向前。是腰腹向前。

        少年人最直观的qi官和xingyu。她的裙摆被他撩开，隔着安全ku，指腹摁rou她的花唇。

        “……哼。”

        他持续摁xia去，急迫但并非毫无章法。九xia浅的，也许不到――他的耐心不足以支撑九这个数字，随后重重往里摁。松开手，掌心毫无预兆打在唇外。

        清寒仰起脸，啊了一声。

        阴jing2贴着被打过的地方往里游，游过峡谷，游到最秘密的收容dian。

        他只撞了tuigen一小会，就伸手摘掉安全ku。掌心磨砺着耻骨和tui心的肌肤，又毫无预兆，重重扇chu第二xia。

        “啊……”

        他低tou看过去。

        浅浅的紫，蝴蝶结也是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