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蘅把豆pi举起来,懒洋洋地问:“还吃?你知dao你最近又胖了吗?”
豆pi哼哼唧唧,满脸不服。
唐蘅放xia它,洗漱一番,回卧室把李月驰的被zi铺开,然后拿起手机回复付丽玲的消息。可能是彻底想开了,付丽玲变得十分关注李月驰的生意,并且有事没事就表lou一xia投资意向。
“宝宝,现在是营销的时代,你看看这几个微博kol怎么样?我们花dian小钱,让他们给小李的niu肉gan1zuo个推广。”
虽然唐蘅早就拒绝过她,但不得不承认,在经商方面,他老妈经验丰富,值得学习。
唐蘅问:“大概要多少钱?”如果价格合适,适当zuodian营销倒也不错。
“五十万差不多吧!”
“……”
唐蘅不知该怎么说,他家李老板,这个月赚了四千块。
又和付丽玲闲聊几句,李月驰洗完碗,关了灯,走jin房间。他低tou吻了吻唐蘅,两人唇齿间弥漫着相同的薄荷味dao。唐蘅放xia手机,揽住他的脖zi,用力加深方才的吻。他han糊地问李月驰:“明天要早起吗?”
如果不用早起的话……或许今天半夜,可以换一xia床单。
李月驰轻笑:“不早起。”
他话音刚落,客厅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两人立即分开。
xia一秒,豆pi窜jin卧室,轻车熟路地tiao上床。
李月驰扶额dao:“我忘关门了。”
“喵――呜――”豆pi伸个懒腰,黑溜溜的yan睛已经半眯起来,仿佛在问两只奇怪的人类:“几dian了还不睡?”
唐蘅用脚推推豆pi:“你回窝里睡,明天吃鱼gan1……”
豆pi双yan一阖,开始打呼噜了。
唐蘅:“……”
李月驰无奈dao:“明天zuo吧宝贝。”
唐蘅小声说:“吃太饱了,睡不着。”
李月驰把手伸jin他的被窝,很轻地rou了rou他的肚zi:“那别躺了,坐会儿。”
方才的旖旎气氛彻底被fei猫的呼噜声打散。唐蘅斜了shenzi靠在李月驰肩tou,看李月驰一条一条地回复微信消息。他的微信tou像已经从之前那片模糊的深蓝变成了明亮的碧蓝。后来唐蘅才知dao,两片蓝se都是东湖的湖shui,深蓝se是东湖村拆迁那天的湖shui,碧蓝se是后来他俩一起去凌波门那天的湖shui。
李老板人忙事多,唐蘅看着看着,打了个哈欠,有些睡意朦胧。
当然,也可能是被脚边的fei猫传染了。
“宝贝,”李月驰低tou,xia巴蹭了蹭唐蘅的tou发,“先别睡,林浪把小样发过来了。”
唐蘅han糊dao:“明天再听……”
李月驰直接把一只耳机cha.jin他的耳朵。
其实这一刻,唐蘅是非常、非常清醒的。
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林浪的唱片公司买xia了歌词,重新谱曲,交给一支刚chudao不久的乐队演唱。乐队成员都是二十chutou的年轻男孩,主唱音质清澈,gao音时会带一dian类似哭腔的腔调,既动qing,又纯粹。
音乐开始,大提琴的声音把唐蘅拉回那个夏夜。
他为他挨了一只酒瓶,他跟他回到那个闷re的小屋,他说,你叫什么名字?他说,月亮的月,飞驰的驰――
我路过那个夜晚
似灰尘/落ru你的shui杯
re得痛/巷zi黑
你的画面/可堪浪费
大概指尖先结茧
拨动弦/方能掠过眉间
旧的塔/新的家
湖shui的shui/炒面的面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
好喜huan/被你长发遮望yan
东湖不见/珞喻不见
二号线不见
若有末日可淹留
当然是/chun光纷飞的午后
我不祛魅/我不解构
zuo你的蜉蝣
……
歌曲播放到不知第几遍,唐蘅脑袋一歪,真的睡着了。
李月驰便轻轻把耳机取chu来,为唐蘅垫好枕tou,掖紧棉被。他望着唐蘅的睡颜,有dian惊讶地意识到,这个他ai到愿意为之万劫不复的人,竟然就这样好好地睡在他shen边。然后他又自嘲地想,这么久了,他竟还是为这个念tougan到惊讶。
李月驰俯shen想要亲吻唐蘅的唇角,相距咫尺之遥时,唐蘅忽然哼唧一声,翻shen背对他了。
李月驰笑了笑,抬手关灯。
他决定明天早上再吻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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