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狼的慾望

        天氣有點熱。

        陽武坐在陽台邊上，單手掛著煙，另一隻手握著空掉的啤酒罐，晃啊晃地砸在牆邊鐵guan上。他在想她。

        那個穿著名牌洋裝、被嚇得快哭的小白花，白嬋。

        他早知dao她是誰,白家千金，什麼貴婦圈的掌上明珠。

        乾淨得像是從沒走過泥路，講話輕聲細語，連生氣都氣得優雅。

        但就是這樣的千金小jie，在老街的轉角，被他壓在牆上，嘴唇紅得像熟透的莓果。

        他tiantian唇回味著，好吃。

        可他還是知dao自己有多骯髒。

        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從小在街頭長大，靠打架討生活，女人也見過不少。

        夜店裡、摩托後座上、甚至是某些客人送來討好他的。

        她們會主動撲上來，喊他哥哥、叫他寶貝，穿著吊帶襪捲在他懷裡，床上能有多浪蕩就有多浪蕩。他從沒拒絕過誰，也從沒記住誰的名字。

        這種人怎麼可能碰得起白嬋那樣的女人？

        他chou了一kou菸，煙氣繞在she2尖。

        本來只是想玩玩。讓她知dao這世界不只有香檳與lei絲，還有煙、灰、唾ye與慾望。

        他想教她怎麼叫、怎麼動、怎麼用雙tui夾緊他。想看她哭、聽她求饒、想讓她從「不可以」變成「再一次」，但她不是那些女人。

        她吻他時，睫mao顫抖，shen體是緊張的，卻沒推開他，像是在學習。

        是真的信任了他。

        他心裡罵了自己一句髒話，把煙頭用力an在煙灰缸裡。「他媽的……」

        他知dao自己會玩火。

        她太乾淨，乾淨到讓他渴望用髒話寫滿她的shen體，卻又不想真的讓她後悔。

        那種東西叫什麼？qinggan？還是佔有慾？他搞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

        只知dao她的聲音、她的紅唇、她攀住他肩膀的手，讓他一整晚都沒辦法碰別人。

        房間裡那個穿著黑絲的女人還躺在他床上，她已經洗完澡等他，問他要不要來一xia。

        他卻只是說：「滾。」那女人不shuang地丟了句「裝什麼純qing」，扭著腰離開。

        陽武沒看她，他坐在陽台上，看著星星發呆，手指hua過唇角，彷彿還能gan覺到白嬋的吻。

        不夠，他想再來一次，再多點、更深一點。

        讓她說不chu話，讓她全shen都記得他。

        「如果她真的再chu現在我面前……那我就真的會把妳教壞……。」他笑了，笑得像一隻已經選好獵wu的狼。

        夜裡十一點四十三分，白嬋還沒睡。

        她縮在被zi裡，燈是關著的，可她腦zi裡的畫面卻亮得刺yan。

        他的手掌、他的氣味、他的唇、還有……他說話時壞壞的笑容：「妳從小是不是都沒被人碰過？」

        她咬緊唇，雙tui不自覺地夾緊，心tiao加速。

        那天的吻像是炸彈，不是點到為止，而是引燃了某種她從未被教導過的慾望。

        她試過喝niunai、聽音樂、甚至背英文單字，就是睡不著。

        因為她在想他，想再見他。

        就算只是站在他面前，看他嘴角那抹痞氣的笑，也好。

        「我不會怎樣的，只是去看看他，說謝謝，就回來。」白嬋點點頭。

        她穿了一件長外套，遮住裙zi和tui。

        踏chu家門的時候，手機在手心裡發燙，腳步卻輕得像偷qing。

        她偷偷打開定位，看回上次離開時的巷kou。

        雖然他沒給她地址，但她記得那條路，那棟舊公寓，那扇門外紅se的信箱。

        沒打算敲門，只是看看，就走。

        她告訴自己。

        但當她站在門kou時，卻對那扇門心tiao如雷。

        猶豫了幾秒，正要轉shen離開，門就這麼打開了。

        「……還真來了啊，小貓。」

        陽武上shen赤luo，shen上還帶著洗完澡的熱氣，頭髮濕濕地披著，手裡拿著一罐冰啤酒。

        白嬋整個人愣住，gen本來不及躲。

        「我……我只是路過。」

        她說謊，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這裡是市郊舊區。」陽武輕笑，低頭湊近她：「妳哪門zi路過？」

        他沒有追問，卻側shen讓chu一條路。

        「進來啊，妳都找上門了。」

        白嬋站在原地，遲疑幾秒，還是走了進去。

        門在她shen後關上，啪的一聲。

        像什麼東西，就此關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