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兩個世界的人
她是帶著吻痕與酸痛離開陽武家的。
晨光很溫柔,連她臉上的紅暈都染得像qing詩。
但她還來不及泡杯熱niunai,就在進門時看見了
父親坐在客廳,母親yan神冰冷,手裡的平板正播放著一張模糊卻熟悉的照片。
她瞬間整個人僵住。
那是她,站在某間老公寓門kou,穿著昨晚的裙zi,yan神慌亂。
男人邀請她進ru,臉雖被遮住,但shen形清楚得不能更清楚。
「這是你?」父親的聲音很平靜,卻冰得像要割開她hou嚨。
她張嘴,卻不知dao該怎麼回答。
「對象是誰?黑幫?小混混?哪個階層的垃圾?」母親冷笑:「白嬋,我們怎麼養chu你這種女兒?」
她的指尖發冷,整個人僵著,一句話也說不chu來。
手機震了一xia。陽武的名字tiao了chu來。
她xia意識想接,卻在anxia接聽前一秒停住。
母親站起來,一步步走近,把她的手機拿走。
「這種人你也能愛?」
白嬋的心整個被撕裂開。昨晚陽武低語著「妳是我的」、「我會教妳怎麼壞」,現在卻被世界定義為「骯髒的私會」。
她咬住唇,不說話。
「說話啊,妳沉默是承認了?」
她搖頭,yan淚卻一滴滴往xia落。
母親轉shen朝她吼了一聲:「去換掉那shen髒衣服!」
她的裙擺還殘留著陽武的氣味。
是昨晚被吻著、摸著、愛著脫掉的衣服,現在卻成了「恥辱」。
她緊緊抱住自己,像是想把昨晚的自己也包起來藏起來,不讓這個世界再碰。
她想他,卻也怕他。
怕他只是玩玩,怕這一切都是他計算中的某一場鬧劇。
陽武再次打來。
這次她接了,但沒chu聲。
電話那端傳來他慵懶卻帶點警覺的聲音:
「妳chu事了?」
她hou嚨沙啞:「你知dao……照片的事?」
他沉默了一xia,然後說:
「我在處理了,妳別怕。我不會讓他們動到妳。」
白嬋想哭,卻又問chukou:
「……你不是說不會讓我後悔嗎?」
「我不會。」陽武的聲音很低:「但我沒說這世界不會。」
白嬋的電話被母親切斷,將她關在三樓那間空房裡,窗zi上貼了厚厚的窗貼,陽光進不來,手機早就被沒收,連上網的平板也全數撤走。
「這是為妳好,白嬋。」
母親站在門kou,語氣冷靜,像是訓斥一隻走錯路的小狗。
「我不會yan睜睜看著妳被那種人毀掉。」
「他沒有要毀掉我……。」白嬋聲音沙啞,像從hou嚨擠chu來的風。
「他是誰?他有什麼?姓什麼?zuo什麼?連家庭背景都查不到的人,你以為他是真的愛你?」
母親語氣裡沒有一絲憐惜,只有嘲諷與厭惡。
「我早說過,你不是平凡人家的孩zi,你是白家的血脈,是我們千挑萬選要送ru豪門的棋zi,你的未來不容許有意外。」
她手裡拿著一份文件,狠狠地摔到桌上。
「這是退學申請。接xia來妳要chu國,我已經安排好了語言課與寄宿家庭。」
白嬋整個人愣在原地,耳朵像是聽不見了。
「妳……妳要送我走?」
「對,現在就開始收拾行李,妳今晚會被送去機場。」
她想反抗,卻沒力氣。
那幾天的溫柔還在shen上,唇上還殘留陽武親吻的餘溫,指尖還記得他牽她時的力dao。
「我不會讓他們碰妳。」
「妳是我的。」
那些話,她才剛相信,卻被現實打得支離破碎。
白嬋只能閉上yan,暗自祈禱他能來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