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會不會在桌zi底xia輕輕分開你tui，將那gen熟悉的東西靠近你？

        過了兩天。

        教室裡的投影機運作良好，螢光筆劃過簡報的同時，你一字一句地講解著今日課程的內容。

        你是馮月，大學講師，專長語言學與文學哲思。

        白se襯衫、米se長褲，簡約而有知xing氣質，聲線溫柔、語速平穩，你說話時總會停頓讓學生筆記，在學術圈中頗受讚譽，學生們對你有著敬畏與好gan。

        你總該是如此的──沉著、冷靜、專業、知xing。

        而這也是你拚命維持的樣zi。

        只是，坐在教室右後方第四排靠窗的位置，那個學生──讓你gen本無法不分心。

        屺季。

        他穿著最普通的大學生T恤，纖細的肩膀懶懶垮著，黑髮微亂，整個人窩進椅zi裡，目光望著你。

        那雙銀灰se的yan睛，乾淨、無害、帶著少年特有的空氣gan。

        其他學生都低頭在記筆記，只有他，yan睛從頭到尾沒有從你shen上移開過。

        你強迫自己專注，對著簡報侃侃而談：

        「語意與qinggan的交疊，在於語句之中qing緒重點的位置……」

        你的語調沒有失誤，但你知dao，你的掌心微微濕了。背脊也因那雙視線，而起了層層細汗。

        從那天回家、收到他的影片與照片開始，你兩天未回覆他訊息。你封鎖了他那個陌生帳號，刪除了影片。

        你以為他會暴怒、會衝過來、會bi1你再承認一次自己的濕爛與呻yin。

        但他沒有。

        他只是靜靜地chu現在你的課堂上，像一名真正的學生。

        只是，那雙yan睛卻像是說著：

        「我還在看著妳的裡面。」

        你咬緊牙gen，翻過xia一頁簡報，手指繃直。

        xia課鐘響時，你強迫自己不看那個方向，快速收拾教材、關掉投影機。

        學生們一一走chu教室，只有他，動作最慢。

        當你回過頭收拾黑板邊的粉筆時，耳邊傳來輕輕的一聲：

        「老師。」

        你一顫，手中的板ca差點掉落。

        他從你shen旁走過，沒有靠近，只是ca肩而過，語調像在說早安，又像在吻你脖zi的瞬間：

        「今天穿的這件，很適合妳的腰……」

        他低頭、笑了笑，語氣輕柔至極：

        「我喜歡。」

        你整張臉瞬間泛紅，心tiao漏了一拍，猛地轉shen──他已經走遠，背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晚上，你坐在市中心某間安靜的小餐廳裡，男友正對你微笑，遞來一盤沙拉。

        他今天xia班早，約你共進晚餐。你本想推辭，但想到不能讓他起疑，便穿上最普通的洋裝來赴約。

        男友溫和、穩重，總會幫你挪椅zi、替你倒shui、問你今天課上得如何。

        「有學生讓你困擾嗎？」他關心地問。

        你勉強笑了笑，搖頭：「沒有。就是……最近比較累而已。」

        男友牽起你的手，替你加菜，說你最近瘦了，要你補點營養。你垂xiayan，心頭一陣酸楚。

        你知dao他對你好。

        他才是你「該要」選擇的那個人。穩定、成熟、有未來，完全不會讓你陷ru那種……xing與羞恥的深淵。

        可是──你坐在這裡，卻一直忍不住去想：

        如果此刻坐在對面的，是屺季。

        他會不會在餐巾底xia伸手撫摸你？

        會不會低聲在你耳邊說：「裡面在濕了對不對？」

        會不會在桌zi底xia輕輕分開你tui，將那gen熟悉的東西靠近你？

        你猛地用叉zi戳了一xia盤zi，嚇了自己一tiao。

        「怎麼了？」男友問。

        你搖頭：「沒事。」

        你的tui，竟然已經微微發軟。

        你想起屺季那張照片，想起他問你要不要再說一次「請用力cha我」，你聲音顫抖卻說不chukou，shen體卻已經給了答案。

        男友說話的聲音還在耳邊，但你聽不進去──你yan前晃過的，是教室裡那雙銀灰se的yan睛，以及那天，你被狠狠填滿時，他在你耳邊輕聲說的話：

        「不要chu來……就待在裡面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