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自私让他自己都不能原谅，更遑论说。但为了赵小梨，他依旧是说来了。如果要承担愤怒的话，他宁愿自己承担，而不是让小梨生活在愧疚里。“别让阿姨白费了心思。”

赵芳菲包括芳菲衣饰的众多员工睁睁地看见师惠带着张鹤堂了楼，凶手和受害者一起死了，连破案都不需要。

“让他们败名裂！”赵小梨看着关也一脸紧张，不由笑了，伸手去抚平了他眉间的皱纹，“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只是名声会不好，你可以离我远的。”

了你才这样的。小梨，就当没发生过，我会护着你，劝我妈他们那边收敛的，将这个案就这么了了，日后……个普通人吧。”

关也想要抬手抚摸抚摸她的后背，去安她。可赵小梨躲过去了，“我也想当普通人，”她平静地声音仿佛藏着无尽的怒火，“可就让张鹤堂这么死去吗？我妈是勾引他失败而恼羞成怒的□□，他不过是个无辜的受害者，这样放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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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藏在心中并非一两日，从郁青事的那天这些疑惑的种就已经生发芽了，只是他不敢信或者不愿意信而已。可时间越长，证据越多，他不是没有痛苦过，夜里看着爸爸和哥哥的遗像，他会觉得自己愧对他们，愧对自己的职业。

当然，一场杀人事件并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结束了，后续收尾还有很多工作。起码师惠杀人的动机很奇怪，她一个机械二厂的家属，常年肉生意，首先就跟张鹤堂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张鹤堂发迹于三十年前，也就是说，又富有贵的张鹤堂压不可能看上师惠这样的暗娼。

“你想什么？”关也觉得有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结束了，天太了，%>_<%

当同战胜愧疚，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跟踪赵小梨，生怕她真的再动手――第一次建设局遇上就是这么来的。

☆、43

“我妈翻过我的屋，”赵小梨终于开了，“年前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她不合格，看不上她，认为她除了懒还会偷我的钱，我只查了放钱的箱，没有去看我的日记本。其实有端倪的，她不正常的那段时间，我却压没注意，还指责她偷了我的生活费。”

他现在不知是什么样的心，师惠死了，应该是伤心的吧，的确是很难过，可也有一种放松，他觉得自己不再正义了，不再心底无私了，他变成了个自私的人，他想的是，虽然很遗憾，可小梨安全了。

而且，师惠是有预谋的。她这些年来从未认为暗娼是有问题的，包括前一次找工作，也是去的洗浴中心，甚至，跟她过几天的妹还反应――“她很羡慕我们挣钱多的。”这样的师惠怎么可能去保洁呢

混乱只是暂时的，这起谋杀实在是太清楚明白不过。

“不，我都会在的。”关也叹气，肯定地说。

可当再次看到赵小梨时，那愧疚就不见了。不仅仅是喜，还有些说不清不明的愤怒，不是对赵小梨的，而是对那群人渣的。难有钱有势就可以这么肆意妄为，就可以这么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那时候他只知有陈宇斌和施恩军，而今天，他知有了张鹤堂，他还想问，你也有女儿啊，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