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愧对，因为不是自己，因为活的很累，”苍伐抬起左手，盯着自己的手腕，他好似在看白言梨手上不存在的那四百九十九手环，“所以你们日日都得痛苦，这样才不辜负先前去的那些人的牺牲？”

        “我很清楚，”白言梨非常轻的说着话，“只是太苦了。”

        “什么？”放手中笔，白言梨疑惑。

        “你没有要，”苍伐叹：“那就往走吧白言梨。”

        “嗯。”

        苍伐等人呼平缓了，右手变幻扇，黑暗中他盯着自己的扇面不知想些什么。

        “是。”

        真就一路从荒服到帝畿去？有什么用，皓月在外服活动的开大还因为陌生的术法，可去了帝畿，那里生活着的妖不被冒犯到还好，怒到他们，绝对的实力即意味着绝对的真理。

        “不能过的好？”苍伐轻叹气，面朝上躺着，“你也好，皓月的其他星主也好，你们是不是不能让自己过痛快开心了？”

        不知何时人的注意力放到自己上，苍伐遥远没有焦距的目光慢慢定到人上。

        “呵。”苍伐闭上。

过人最终还是说那三个字。

        没了之前的幼稚鲁莽，这会说话很是沉稳冷静。

        飞蛾扑火，白言梨也好，皓月也好，都只是在送，时间不同罢了，越努力才越显可悲。

        白言梨沉默着，他在想苍伐这些话的深层义。

        会赢的。

        “夫君在说……”

        苍伐睛闭着，早在有人来的时候就清醒了，只是心中疲惫不愿意动弹，他睡着，白言梨也没先吃，再等了会，笼外传来熟悉声音。

        地分不天亮还是黑夜，只是上的人类准送了早饭，白言梨布置好后犹豫着是否要唤醒沉睡的妖。

        白言梨站了起来，他刚要往前走，床上躺着的妖幽声：“我不你怎么想的，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破天荒的选择只会给你一次。”

        真的能赢吗？怎么赢？赢了侯服然后呢？去甸服？

        “星主，光涂药和治愈是没用的，您应该清楚吧。”

        苍伐没有再开，他的气息散发的很明显，生人勿。

        是桃饱饱，这桃花妖

        “夫君醒啦？”

        白言梨很识趣，他安静等了会后回到桌边继续批阅公文，大概再过了半个时辰，人灭最后一蜡烛去到躺椅上睡。

        因为背负着太多血腥沉重的过往，所以得到的每一秒愉都会有负罪？

        “把自己活的悲壮，会让你们心里好受些吗？”

        什么信仰，到时候就如风中柳絮般轻飘，很容易就被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