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围墙

        程朝一把将窦小祁从窦少钦的怀里扯chu来，不可置信地对窦少钦说：“你为什么要这样zuo？！”

        这是他第一次跟窦少钦说话，虽然他已经见过听过他很多次了。无论是老师慷慨激昂的kou中，还是学校光荣榜上那张被同学瞻仰的帅气照片。当然，最频繁的是xia晚自习后的黄桷树xia，小祁飞奔着跑向他，而他chongai地接过她的书包时。

        程朝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第一次在窦小祁家看见兄妹俩亲昵的合照时，他没预设过有一天会看见他们像qing侣一般接吻。

        而此刻相较于程朝的激动愤懑，窦少钦显得很从容，反问dao：“我zuo什么了？”他说这话时倚靠在围墙上，嘴角han笑，好看的桃花yan里没有一丝负面qing绪。

        即便温顺如程朝，也被他不以为然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揪住窦少钦的衣领将他重重an在一侧的墙bi上，对着他大吼：“对你妹妹这样zuo你没有一dian愧疚吗？”

        他比窦少钦矮半个tou，虽然只相差两岁，可跟肩宽tui长的窦少钦比起来，他还完全是一个没有长成的少年。他昂着tou死死地盯着他，平日里盈满笑意的yan睛此刻湿run发红。

        窦小祁站在一旁，即使她完全不认为哥哥跟她有zuo错什么，但她仍觉得程朝看起来有些可怜。

        他的人生本不应该牵扯到这些的。

        她上前试图去拉他，“这是我跟哥哥之间的事，和你没有关系，程朝。”

        程朝像听不见一样没有理会，而窦少钦失去了逗nong他的耐心，他几乎毫无费力地就拂开了程朝揪住他衣领的手。

        “你是说跟她接吻吗？我为什么要愧疚？”窦少钦盯着程朝，依然嘴角带笑。

        “你要不要问问她，在床上有多享受？”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程朝。他有时候也会幻想和窦小祁在一起的画面，但在他的想象中，连接吻都是在唯mei的夕阳xia。他不是不懂qingai的东西，只是他不忍心去亵渎她。

        程朝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勇气去看向窦小祁，问她：“是真的吗？”

        窦小祁深呼xi一kou气，既然伤害在所难免，那gan1脆就深刻一些好了。

        “是真的。”

        “我跟哥哥互相喜huan，在一起，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你可以走了，程朝，不要胡搅蛮缠了。”

        离我跟哥哥的世界远一些吧。我们拥抱得太紧，围墙砌得太gao，已经再容不xia任何人了。

        看着程朝将车篮zi里送给maomao的dan糕丢chu来，然后骑上车离去的背影，窦小祁这样想到。

        兄妹俩手牵手上楼回到家。见妹妹没有吭声，窦少钦还是主动说话了，“被别人知dao跟哥哥在一起，小祁会困扰吗？”

        窦小祁环腰抱住他，说：“当然不会。况且谁也料不到他会看到，由他自己去消化吧。我在乎不了其他任何事qing了，我只在乎哥哥。”

        窦少钦回抱住她，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我也只在乎你，小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