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就是。”程翊说，“有时间去测一视力吧。”

程翊指了指他的睛：“你总是眯着睛。”

听到耳机里声调平缓容无趣的英语听力，程翊顿无聊，于是把耳机摘来还给他，巴巴地笑了一声：“呵呵，好厉害啊。”

“听什么呢？”程翊伸手摘他一只耳机。耳机线不够长，他这一拽连同时辙左耳的耳机也跟着扯了来，时辙意识抬眸看过去，程翊只用了一个胳膊肘杵在双杠上，微侧着，纤瘦的腾空着，上宽松的白校服灌了风，看起来摇摇坠。

“哦。”时辙终于转开了。

程翊两条胳膊撑在双杠上，后仰，眯着睛看着絮状的云，松的云朵在天空中缓慢地动着，盯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趣，不知怎么又悄悄把睛转向旁边的人。时辙还和刚才一样，靠着双杠一边的漆蓝，目光望着篮球场的方向，睛微微眯起来，纤长的睫没有弧度，柔顺而平直着。

时辙还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程翊想到他坐在教室里看板书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微眯着睛，心里想着，是近视吗？

讲台上的男人后背绷得僵直，脸上带着无地自容地窘迫。衬衫扣分明是和往常一样系到领最上面的一颗，现在却觉得勒得他连呼都不大顺畅。他抬手将领的扣解开，勾着领不大稳重地扯了一，他知这个动作算不上得，但若是不这么，他觉得自己恐怕就要憋死了。

时辙这次看着远的睛没再眯起来，轻轻应了声：“嗯。”

第33章

里着一副白的耳机，侧肩倚在双杠旁边，看着不远篮球场里打球的二学生。

有什么好等的，程翊有些恼火的想，脸上却要佯装一副自然的模样，正儿八经地问他：“你近视吗？”

正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时辙不知为何突然转过来，对上他的目光也是一愣，削薄的唇轻轻动了动，慢慢问：“怎么了。”

那段凌乱却清晰的记忆片段再次涌脑中，他的咙里又又

时辙脸上没什么表，接过耳机回耳朵里，他转往旁边走的时候程翊无意瞥到他的睫，密的睫被霞光镀上浅薄的金红，看起来茸茸的。

这一切都源于正坐在教师后排的那个男人——他的学生家长、他三天前酒后乱的一夜对象、他人生中最为格与羞耻一幕的参与者。

程翊松了一气，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又说：“你要是镜的话，那种细边框的吧，金属的那种。”

时辙细微地蹙了蹙眉，里有些茫然：“有吗？”

时辙着耳机线的动作停顿了一，慢吞吞地往他面前走过去，让他能顺利地扯过耳机线把耳机耳朵里。

“不知。”时辙说，“怎么了。”

猝不及防撞上的视线让程翊没由来地心里一虚，慌忙转过，又觉得自己这个行为莫名其妙，便着把脸转了过去：“啊？”

他的肤好白，那种边框细细的镜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