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起你,你就打我一顿吧!”哈哈哈哈,谁想哭了,我gen本就不想哭。打人,我是文化人,我不打人,不打!我chuan了几kou气,冲洪歌摆摆手。“老胡!”洪歌放声大哭,扑通跪在床前。我想被火烧了似的tiao起来,“快起来,你又不欠我啥!”我拼命把她拉起来,“我得给你跪xia才对!那个豆腐gan1怎么样了?”她先一愣,接着就明白我说的是谁,“他,他没大事儿。医生说休息两星期就好了。”“两星期?哦,两星期,又耽误了两星期。”洪歌满面通红,不知dao该怎么接我的话。我把她拉到床边坐xia,亲切地搂住她的肩膀,“小伙zi人不错,ting聪明。他家住那里啊?有几个兄弟jie妹?他有痔疮吗?前列xian可不能有mao病!”洪歌惊恐地看着我,不敢坐得太近。我rourou嘴巴,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说话。“你真的很喜huan他吗?”我突然声音低沉地问dao。她迟疑了许久,仔细地审视我的yan神,“是的!”她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可是,我听见了。“那他有老婆吗?”“去年离了。”“呣——明白了!”明白了,真的明白了。我知dao自己该怎么zuo了。我已经成为别人的累赘了,但是,这种qing况不会再继续xia去了。“喔——这样啊。那咱们也离了吧!”我轻轻地吐chu这句话,好像周文王当年吐chu自己的儿zi。“离婚的条件你放心,房zi、家ju我都不要,存款也都留给你!他的条件很好,不愁钱的问题。你要需要赔偿金什么的,尽guan说!”洪歌如释重负,语言顿时liu利起来。我本想怒骂她一顿,可又觉得自己没资格,没底气。只好无力地挥挥手,“我睡了,你走吧!赔偿金我不要,其他的随你怎么nong吧。我肯定签字就是。”洪歌站了一会儿,想走,又不太放心。“呵呵,我没那么脆弱——”她走过来,突然伏xiashen用力地吻我,糊了我满脸的泪shui,“谢谢,对不起,对不起!老胡,其实我是真的ai过你的,真的!可你为什么就是不给我争气呢?老胡,我真的很ai你!可是——”我很遥远地看着她,带着没有香味的微笑,真诚地说,“别说了,我相信你。”她又不知dao该怎么继续往xia交谈了。“走吧,忙去吧!我要睡了!”“也好,孩zi就不再回来住了,以后先到他姥姥家。我把他的东西收拾收拾。”“别,我明天就上班去了。等我不在的时候再收拾吧!”我听不得翻箱倒柜收拾行装的声音,尤其是现在。她很知趣地带上房门走了。“哐啷”然后是客厅的大门。关门的回声很响,衬得客厅很空,这个家也很空。星期一晚上,我xia班回到家。所有她和孩zi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房间还被重新打扫整理了一遍,很整洁。整洁的让人想哭。第41章后面的两个星期,我像一ju行尸走肉似的上班、xia班、吃饭、睡觉。所有的手续也都在这两个星期nei完结了。每次我从外面回来,家里总会少dian东西,少dian我曾经有一个妻zi和儿zi的证据。他们两个的零零碎碎以及我和洪歌的婚姻,在这两个星期nei彻底走了。走的一gan1二净。这一切发生的如此迅速,以至于有时候我会觉得不太真实。听说,失去肢ti的残疾人在zuo梦的时候会梦见自己仍然拥有失去的臂膀或者tui脚。梦见自己可以用它们拥抱,可以用它们奔跑。甚至,那些已经遗失的肢ti在梦里会痛、会yang、会因疲劳而酸涨。可是,梦醒了,只留xia那个表面已经愈合的chu2目惊心的疤痕。也只有在质问自己的时候,我才能够确定,我,现在已经离婚了。两个星期过去了,东西不再减少。所有她们已经习惯的家庭用品、衣wu杂碎等等全都被带走了,除了我。对了,我忘了,洪歌早就不习惯我了。可能儿zi也是。他们的离去已经定格。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悲哀反而越来越明显。好像刚刚受伤的麻木已经过去,锥心的疼痛开始从神经末梢毫不留qing地传来。夜里,有时候我会醒来。张开双臂躺在空dangdang的大床上,一瞬间变得无比清醒,好像gen本就没有睡着过。扭tou看看,枕tou还是两个。我偶尔会突然用被zi把自己蒙住,发chu类似野兽号叫的哭声;偶尔,我会就那么扭tou看着,一直到天明。我知dao,自己可能早就和洪歌没有aiqing了,可我就是难过,也不知dao是为什么。这些日zi,单bo也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也一直没有特别想她。有时候想,难过什么啊?现在不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单bo谈恋ai了吗? 走啊,去泡她!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