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腰间的酒壶扔过去，古百青伸手把边的方舟往前一推，笑眯眯：“老规矩，来壶蜂蜜。真是承蒙你照顾了，给你介绍位客人。”

“咱们谁跟谁？只要兄弟你往这里一站，我赖麻保证就是最最低价，随便找……”赖麻正若悬河漫天胡，冷不丁肩膀被人狠狠一拍，吓得差咬到自己，吞着还未回就开骂，“谁他――咦？古小哥，是你啊。”

夕阳正好，血红

第5章第5章

“现在都要用币买，二十铜。”方舟心疼地摩挲着手里冰冷的金属壳，一脸珍惜。

古百青就等着他这句话呢，抬手就把方舟的指南针扔过去，等赖麻手忙脚乱地接住了，才幽幽：“二十铜，能不熟吗？”

“买了。”方舟献宝一样，小心翼翼从腰间解绳，金属外壳在光线折着银光。

“那你随意，随意。”

不得安宁。

方舟被制带走了，还不忘一直回紧张地看向古百青求救，却只得到一个安的挥手：“方舟就先交给你了，赖麻，我一会再过来。”

伸手了一把方舟茸茸的发，油腻腻的手让古百青脸一僵，不着痕迹地在方舟肩膀上又蹭了一把，叹气：“船长会准备，不用替他省。冬天快到了，穿一就行了，带两条，备用的衣服不要带。重是，指南针买了吗？”

得到赖麻的保证，古百青扔还在挣扎呼救的方舟，径直了破烂拥挤的小黑店。

目送客人了店，赖麻回就对古百青挤眉，“怎么，古小哥又要准备发了？还是老规矩？”

随船人员一般都不自备指南针，但在古百青看来，唯有指南针却是最不可缺的。海上最容易迷失方向，一艘船通常最多备着两个指南针，但万一碰上意外，或者更倒霉，船没了……有备无患嘛，东西攥在自己手心才能放心。

二十铜？赖麻手真是黑。古百青暗暗咬牙，探手抓住方舟的胳膊，拉起他转就走，连盖房的事都忘了，嘀嘀咕咕地念叨着：“走，哥带你买真正需要的东西。”

“好嘞，您就放心的去吧。”

“兄弟，你也回来了？”被打岔了的客人和古百青示意，又随意冲赖麻挥挥手，“行了赖麻，你先招呼他，我自己去看看货。”

人背后往往是最疼的回忆，他等太久，急于放，如今终于隐隐看到曙光。

古百青皱了皱眉，“新的？拿什么换的？”

赖麻这才看到方舟，小青年谨慎地站在古百青后，脸上是对周围的警戒不安，虽然拼命装作若无其事，但咕噜噜乱转的珠还是了绪。赖麻左看右看觉得有那么熟，疑惑：“这位小哥，咱们见过？”

手没什么重量，链也是轻金属镀银，烂俗的风景雕刻兜面，晃悠悠没个着落的指针……果然是他卖去的。赖麻不动声地把指南针收怀中，笑得见牙不见，两步上前揽住方舟的肩膀使劲一晃，就往里带，边走边嘟囔个不停：“小哥你也忒见外了，和古小哥是朋友就早说啊。咱们这小店啊，别看小，但五脏俱全，要什么都有，小哥你只要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