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失态了。

柏玉没想什么，只是此时的沈老师中迷茫，像蒙着一片，他实在好奇，想看看里藏着什么。但直到呼相，他才恍然惊觉，他们此时的距离已经越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这一声也打破了二人之间突如其来的僵持，柏玉直起肩背，语气比刚才更加温柔，低沉得像是要周遭的夜风，“沈老师，我送你回家。”

到了地方，沈戟疑惑，“怎么到这儿来了？”

沈老师想喝照片里的鸡尾酒，柏玉有犹豫，清吧就在白鹭庭，带沈戟去说不定会馅儿，于是提议去其他酒吧，沈老师也没拒绝，但是柏玉每次在一个酒吧门停，沈戟都坐着不动。

沈戟坐在脚凳上，好奇地四打量，脚凳带着他左右转动。他极少到酒吧，去的几次都是躲不开的应酬，里面全是人，节奏烈的音乐震耳聋，让他恨不得上离开。这里却很舒服，他自然而然放松来。

柏玉没喝酒，开车带着沈戟在凌晨空的大街上兜风。沈戟在梁晓笑和酒的双重刺激比平常兴奋，坐在副驾上轻轻晃着哼歌，双手还在大上悄悄打节拍。

“一家是你上次调酒的地方吗？”沈戟孜孜不倦地问。

柏玉专心地调酒，没注意到沈戟正在观察自己。他调酒并不专业，调废了两回，终于将成品摆在沈戟面前。沈戟抿着唇，唇角小幅度弯起，睛泛起欣喜微光。

就这么把人给骗了，柏玉有疚。

柏玉信胡诌，“这里虽然只有一个院，但有好几家店，酒吧和白鹭庭不是一个老板。”

“嗯？”

帅到了，想表达一激和崇拜，柏玉却突然低靠近，几乎与他脸贴着脸。

沈戟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不久前，他的手臂就被柏玉握过，仿佛还停留在上面。柏玉的力气真的很大。

“柏先生，我们单独开收工宴吧。”

装醉呢这是。柏玉好气又好笑，只得继续兜风。

柏玉瞄他好几回，记得他以前坐自己的车特别老实，没有这些有趣的小动作。

可是沈老师竟然没有退开，木一样戳在原地任由他看。不，不止，沈老师也在看他，他们正在以一种过于亲密的姿势对视。然后他听见沈戟夸张地咽唾沫，咕哝一声。

沈戟全然信任。

柏玉没办法了，向白鹭庭开去，“是。”

沈戟：“嗯？”

“走吧，去一家。”柏玉说。

调酒师见柏玉来了，正要打招呼，柏玉一声师父把他嘴边的话给堵回去了。此时清吧只有两桌客人，音乐悠扬，柏玉让沈戟坐在吧台边，洗手准备。

视线转向柏玉。柏玉今天穿了西装，一就成熟不少，以前他在心里说柏玉是个小孩，现在说不来了。柏玉的外套搭在椅背上，衬衣外面挂了件围裙，衣袖卷到手肘，幽暗的灯光，看得见小臂上因为用力而鼓起的肌肉和血。柏玉的手很大，五指张开，握着雪克杯快速晃动，看得他花缭乱。

沈戟却眨眨，摇，“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