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端沉默。

Zero很满意他的表，虽然他脸上依然是万年不变的笑容。但当殷无端以转变了的视线看过去时，这种让人到亲切友好的表，看起来就像是百分百确模仿的死。

这或许是，最后一扇门了。

是的，虽然Zero并没有直接说来这句话，但殷无端还是很快就理解了：他被那个叫“兰恩斯”的男人封禁在这里，但他能够看到未来的一切。一个不计后果想要毁掉厄娃基地的人会来到这里，毁灭基地的同时，让他得到自由。

他没有思考对方欺骗他的可能，因为那没有丝毫的意义。

其实从正常人的逻辑来看，Zero简直就是那造祸的共工。但即使是这会儿短短的几句交谈，殷无端也能确认一件事――

“去吧。”他轻飘飘的说，“你想要的，我想要的，就在这里。”

所以他没有任何的委婉乔饰，直接与他见面，然后告知一切。

他没有这个世界的善恶观念，就如人无法让一台电视理解何为善恶。

这个念隐约划过青年的脑海，一秒他看到Zero上前了半步。然后随着轻微的摩声，两人之间的空地上金属的板凹后开，一块仅供一人的通往面建筑的通。

习惯了对方的对话风格之后，这个问题被如此轻易的问了来。殷无端定定的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漆黑的瞳孔里，终于毫不掩饰的袒直白的求。

……一只完的Retsnom。

这个隐约的念在青年的脑中一晃而过，然后他毫不犹豫的，一脚迈了去。

或许所谓“怪”，一开始就是披着伪饰的假称。它让一只狰狞的庞然大看上去只是新奇的异兽，但那无法改变怪的本质，就像前这个披着人的东西。

他的说法和观念，与这个世界正常的交方式完全不符，某种程度上颠倒且无序，完全没有一符合正常的“套路”。但殷无端又能勉理解他，并不是真正的鸡同鸭讲，没有严重的交障碍。

甚至因为这样，到一难以启齿的……庆幸。

就像一种有着相似轮廓的、本质截然不同的怪。

“我要怎么？”

殷无端看了他一，没有犹豫的，往前走了一步。

也许用“外星人”更合适，“异类”也勉勉。毕竟即使从人类主观的角度来说，这也只是另一种生命――先不考虑生命的定义。但或许是Retsnom这个单词太过深骨髓，那一刻殷无端想起来的，只有这个颠倒过来的本义词。

“据说你们有过传说，众神征战导致天崩地裂，时有神祗炼石胶，以补苍天。”他说着冷哼一声，“他自己选好了石材和胶，自己要那补天的神祗，把自己变成一个活死人。他要以补天也就算了，偏要拉着我当那炼石的锅，没有结束的困在这个地方，简直有病。”

这个男人，即使有着正常人类的外形，确实不是人。

因为他看到了，看到最终殷无端会成功，看到他能回到自己来。就像写在纸上的一二三四，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及是殷无端无法想象这种生的世界，他们的构成、基因甚至于看世界的角度，但不妨碍他明白这一。

他只是想要离开。

☆、快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