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父皇说的什么闹，”梁煜随问了一句。

“罢了，不提这些，”永嘉帝挥了挥手，提起别的话，“这几天，京中倒也闹……”

这话说得简直可以杀人！一旁的张保寿听得心肝颤，心：原来方才说的是这个！我怎么就没听来！

永嘉帝望着那碗蜜，问：“前儿，烨儿传话来，怎么说的？”

“你不知？”永嘉帝用奇怪的神瞧着儿，“那些个闹不正在你府上？朕听说可是有许多显贵门、朝廷重臣前去拜访你。”

压了腰，张保寿垂眸答：“说是病得难受，极是想念父皇，想一近圣颜。又恐不孝徒惹陛伤心，只得日夜对窗空叹。”

梁煜嗯了一声，：“父皇若是惦念太，不妨唤太前来叙话。交心一番，说不得对父皇的病愈有好。”

父二人对视着，静默无言。

事，他倒是很想说你爹大概是苦剧好者。可这梗梁煜不明白，只好遗憾地说：“你爹……大概是……嗯，戏？”

“戏？何解？”

同样是戏的闻颐书张了张嘴，半晌：“嗯，就是，戏很多。”

永嘉帝算是听明白了，因为自己方才提了太一二句，所以这孩就专门来赌自个儿来了。一时之间，永嘉帝有些气急败坏。心中分明已经信了他的话，可还是忍不住：“便是不求你，那灼儿呢？”

“他，叫你，回去……”永嘉帝神黯淡地重复了一句。

一旁的张保寿没忍住撇了撇嘴角，心这些天昭王殿睁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明了。

怎么可能有好？父俩怕不是要打起来。

最后是永嘉帝败阵来，说了一句：“朕知了，你回去吧。”

被气到了的昭王殿自觉此话有理，觉得凡事不要太较真，学学心上人的无赖还是不错的。于是抱着闻颐书，好生用巴蹭了他满脸郁闷。

永嘉帝被儿的话一噎，人都给噎神了。

提到兄弟，梁煜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放茶杯，正视父皇说：“前儿阿沅又犯了咳嗽。阿灼带着他去郊外的温泉庄里养着。听说这次厉害了些，昨儿传话来叫我与父皇说一声，说要在外住上半个月才回来。”

“是啊，病得难受，”永嘉帝闭着睛，嘶哑着嗓说，“病得难受，不得床来。还能在煜儿没走到东门就派人叫他

梁煜托着茶杯，依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朝事无大小。若是求了一二便能事，那还要吏的考甚？朝廷岂不是养了一群闲官。”

张保寿送昭王去，回来时见皇帝还捧着那碗蜂蜜发呆，人瞧着似乎又憔悴了一些。他忍不住上前唤了一声：“陛？”

“找我？”梁煜显然也很奇怪，挑眉，“我几乎日日都在中，他们去我府上寻我作甚？非休沐之日还能上门来，可见他们无需费心实务，闲暇得很。如此哪来什么朝廷重臣？”

梁煜皱着眉细品了一会儿，恨声说：“不是很多，是太多！”

“好吧，”闻颐书怜悯地瞧着他，“应付着就好呗，不去还能打断你的了？”

咳嗽了一声，他说：“不光是你，还有灼儿。他们见你监朝，自然是要上门求见的。便是为儿孙求一二份小事来，也是为君分忧，略表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