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军和德军最后的激战。
“Ray,我还是觉得,你就这么跑过去实在不是办法。”开车的哈罗德说,“就算你找到了他,老天保佑,你们逃来了,然后呢?你们一个是逃兵一个是战犯,怎么生活
去?你有什么计划吗?”
此时在柏林的外籍党卫军大都被重新整编
第十一“诺德兰”师,奉命
守市中心国会大厦所在的第9防御区。
推开车门之前,盛锐回说
:“哈尔,虽然说这些是没什么用,但我一直都相信,这里不是唯一的世界。在某一个世界里,我们肯定会一起回费城,住邻居,一起在公司上班。”
“是啊。上班一起迟到被罚钱,班一起看球,聊聊老鹰队。”
有讽刺意味的是,在苏军以铺天盖地之势席卷而来之前,柏林当局就已经早早开始撤退了。政府一边
喊着“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一边七手八脚地分行李散伙
灯
蜡。这就好比一艘
礁的轮船快要沉没之时,船员们率先
救生艇跑掉了。
4月30日,苏军推到了柏林市中心,希特勒自杀。
而真正战斗到最后的,是外籍党卫军。
柏林城西郊,一辆军吉普车在疾驰。
到了离柏林还有几公里的地方,盛锐说:“哈尔,就在这里停吧。”这里是安全距离的边缘,再往前走,就会遇到
城的难民和军队了。
的防线被突破。
盛锐是从疗养院偷跑来的。因为他的伤势较重,医生说什么也不肯放人,最后他只得故伎重演,伺机逃跑,想方设法搭车北上。尽
他连
带爬、用生命在赶路,终于来到易北河时,柏林战役已近尾声。
对这些外籍党卫军来说,德国看即将到来的败局,把他们置于尴尬的境地。
4月20日,柏林被从地面上封锁。
另一方面,他们亦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投降苏联绝不是个好办法。苏联没有签署,没有保护战俘的义务,尤其不接受党卫军的投降,党卫军会被从战俘的队伍里拖来直接枪毙。
盛锐绕到驾驶室那一边,隔着车门拥抱哈罗德。
整个城市被三百米的烟尘遮蔽着。每一条街
、每一栋房屋都在发生战斗,柏林就像一
煮沸的大锅,被烈火和
烟全方位笼罩。苍穹倾圮,炽焰如镝。
“没有。”盛锐实话实说,“往后的事往后再考虑。”到底会在什么样的境况中遇到祁寒,以及遇到之后又该怎么办,现在全然无法预估,只能见机行事。他定了决心,假如最后实在无法活着离开,他
愿和他死在一起。
一方面,他们的祖国以党卫军为耻,他们成了不被接纳的人,已然无家可归。
对于他们当中的大分人,只剩
苦战这一条渺茫的
路。有人半是自愿半是无奈地把自己用锁链紧紧锁在重机枪的底座上,誓与柏林共存亡。
4月25日,苏易北河会师。
4月26日,凌晨的空袭过后,苏军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哈罗德长叹一声。他原本一直很期待战后和盛锐一起回费城,盛锐这一跑,份就成了逃兵,以前的种种努力全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