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上的也开了，厉柯严就开始料理从冰箱里拿来的材。没过多久，一大锅白菜青菜油豆腐河虾汤就好了，他又把微波炉里的米饭拿到桌上，对着还没吃饱的厉莲叉腰一笑。

他突然觉得脚边有动静，于是低看。小萝卜正着一手指，握住厉柯严的衣服摆，巴巴地看着他。

厉柯严忍着睡意，把手里的文件飞速填完，了两秒回她：“三岁，离婚了。他现在跟我。”

前天搓的肉躺在第二层，早上陆柏乔买了些白菜排骨放在最面一层，他翻了翻，竟还发现了一小碗河虾。

严还有困。昨晚又半夜了个手术，大概是主任看他单没家庭，十二以后的手术老是找他。加班加有额外费用，但长久以来厉柯严也觉得有些撑不住。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了，厉莲饿得受不了，用力拽厉柯严的袖，但不敢说话，生怕这个陌生的爸爸会凶他。厉柯严的衣领都被拽变形了，脸也差不多变形了，一路憋着不言语。

他盛了一碗，推到小团面前。厉莲拿起勺，轻轻舀了一勺放嘴里，然后整张小脸都拧巴了起来。

厉柯严奇怪地问：“怎么会不好吃呢？我放了很多东西去啊？”说着自己了一筷白菜嘴里。

他不知怎么说，毕竟从来没有和小孩打过交，而且他也完全没有好当爸爸的心理准备。简直就像外面那些便宜老爹一样，得了个天上掉的胖小。把厉莲放后他把鞋一甩，厨房思考着烧什么给他吃。

赶回来的陆柏乔正好门，撞见了这一幕。厉柯严一回就看到了他，仿佛见了鬼。

“……不你听我解释。”

办的小左看看，右看看，看这一大一小打架的招式都一模一样，断定这俩一定是父。她忍不住伸手摸摸小团的脸，对厉柯严说：“小家伙几岁呀？妈妈呢？”

“我想吃饭。”

“……嘛？”

厉莲握住勺就往嘴里，厉柯严赶紧提醒他：“慢慢，面还是的。”

“……再等半小时，先给你吃碗米糊吧。”

“……厉柯严！！”

“我呸！你又了什么

“……”

平日里陆柏乔不在的时候他都会自己随便烧碗面炒碗饭对付着吃，不晓得这孩吃不吃的惯。厉柯严叹了气，打开冰箱。

“……啊不你听我解释啊小乔！！！”

“好吃的啊，喝汤健康嘛，来吃吧吃吧，赶紧的。”厉柯严把饭碗放到小面前，促他吃饭。

厉莲盯着清汤寡的锅，嘴角了，想想都委屈，于是“哇”地一声哭了来。

“尝尝爸爸烧的，这一锅里营养都有了！”

瞧瞧这冷淡的语气。小姑娘也不和他多烦，注意力全在厉莲上，又说了两句就去事了。厉柯严抱着厉莲在靠椅上，不一会儿两人都发了轻微的鼾声。刚登记完的小姑娘一抬就看到了这一幕，微微一笑。

“爸爸。”

“不好吃……”他嘟囔了一句。

“嗯。”

小家伙听说有吃的了，声音顿时明亮起来，哒哒哒跑到桌边，想爬上去坐好。厉柯严赶忙拿碗冲了一米糊，用勺挖了一试试温度，确认不会到他后，就端到厉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