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恩辞职半个月，宅在家里吃吃喝喝，看看书，家务，偶尔混个免费的前排票去听音乐会，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看过何跃的演呢。

“那不是个小女孩吗？”她惊讶地说：“我记得啊，都摔坏了，可怜巴巴地往沙发上一坐，也不说话，我一直以为是个小姑娘呢。”

休息了两个月，常文恩又找了份工作，比上一份轻松很多，也没那么大压力，偶尔加一次班。日一样的过，常文恩依旧是浮萍一枚，只是他现在觉得与从前相比，真的是大不一样了。

常文恩，倒在床上举着猫玩儿，何跃坐在地毯上摸他的脚背和小，摸了一会儿，站起来去拉窗帘了。

常文恩很尴尬，何跃要笑死了，“他小时候是像小姑娘，您没记错。”

常文恩觉得何跃是得意的，也不知他在嘚瑟个什么劲儿，没过几天还带他去和自己导师吃了顿饭。

何跃的朋友们也都很好相，第一次带常文恩去吃饭的时候，何跃说：“这是我们家小朋友。”

那时候常文恩辞职不到一个月，看着比刚辞职的时候状态好了很多，何跃有心显摆，又给他新买了套死贵的衣服，看朋友们明显有吃惊的表，非常得意，一个平时和他关系比较近的女孩笑着说：“你们看给何跃的，可把他得意坏了。”

“……”常文恩面红耳赤地说：“少乱说！我没有叫的很大声。”

导师与常文恩有过一面之缘，小时候去家里给何跃教过钢琴，那时候常文恩从楼上来，把摔坏了，正好借住在何跃家里。

深秋的某天，常文恩回了家，发现何跃了满桌的菜，有惊讶地问他：“什么日啊？”

何跃从冰箱里给他拿了糕，突然很认真地说：“恩恩，

说它会不会听得懂我们说话。”

让常文恩有一意外的是，何跃和他在一起以后，好像真的更喜他了……非要这样说，也不是很准确，何跃以前也很喜他，可是住在一起以后，何跃真的对他越来越好了，还经常带他去和朋友们玩儿。

显摆了一圈，何跃再没人可以显摆了，只好作罢，常文恩觉得何跃有一幼稚，像刚谈了恋的中生。

何跃帮他剪了指甲，又抱着他的大亲了亲，“啊，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辞职了心好不好？明天我午能早回家，带你去吃顿好的吧。”

两枚浮萍，也许可以在大浪袭来的时候，飘的不那么远一吧。

“你生日啊。”何跃说：“这你也能忘。”

何跃读本科的时候就开过独奏会了，这几年也有过很多演，但是常文恩都没看过，他连照片也没有见过，想一想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一直是聚少离多，不是一个在国一个在国外，就是在两个城市，可是他又觉得，不在一起也有不在一起的好，也许不在一起时才会想着对方，在一起了，就琐碎了？他想不明白这种问题，心想走一步算一步，何跃不他，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是吗？”何跃说：“有可能吧，那我能不能当着你儿面问一句，昨天晚上你叫那么大声什么？今天门坐电梯好像碰到邻居了，看见我从这屋来一直看我。”

常文恩噢了一声，“真的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