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杖而死,悲恸不已,先后于永昌二十五年和太和二年去世。
晏良苦笑,低声喃喃:“我也猜到了。是我不孝……”
那样一副shenzi,最后也是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不peizuo晏家的儿zi”。
“良儿”,看着面前人的悲伤自责,刘显有一瞬间的无措,把人抱ru怀里,“令尊令堂都没有怪你,不是你的错”。
晏良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那时毕竟还是太过年轻,自恃才华,以为凭一己之力就可还晏氏清白,让乾坤正位。
最后却落得一个不忠不孝的xia场。
“我本就有愧于双亲。生前未能承huan膝xia,死后还要拖累双亲,拖累家族。”左手细细摩挲着右手手背,qing绪一时失控,晏良深深xi气,yan里liuxia泪shui,太苦了,“母亲去世的时候……可还怨我?”哽咽,“她本就不愿我去太和殿……”
心都要碎了,怀里的人仰面哀痛,泪yan滂沱,刘显无法,只能一遍遍细声温言安wei:“就是很想你,不怨你,良儿,不怨你……”
第四十六章
晏良也不知有没有听jin去,刘显开kou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他kou才一直都没有晏良好,这个时候也一遍遍耐心地抚着晏良的背。
“慧机和我说,你后来找不到我,不得已用了国运保我平安,所以今年是景贞元年?”像是在聊着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晏良尽力克制自己语气里的颤抖。
一国之运岂能拿来就用。这种大逆不dao的事,刘家的名声他不要了吗!
刘显沉默地dian了diantou。
晏良回shen也抱住了刘显,“慧机还说,你为我抄了十六年的平安经?”
“很辛苦吧……”晏良xi了xi鼻zi,酸涩的gan觉在心tou弥漫,yan里又有了泪shui,整整十六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为了保全晏氏,他究竟zuo了什么,淮家、谢家,gen本不可能放过他们。
“不辛苦。”刘显收紧双臂,“一dian都不辛苦”。
也有熬不过的时候,可只要想起那一年两人并肩走在浙州市井的大街上,耳边都是喧哗re闹的人声,转tou就能看到shen边人的音容笑貌,他就觉得够了。
记忆里的diandian滴滴,都成了他此后日复一日的甘之如饴。
许久的静谧。
晏良伏在刘显的肩上,看着自己的手心,很奇怪的gan觉,明明就是自己的手,可总有种陌生的gan觉。
有些迟疑,“我现在的shen份……”顿了顿,玩笑的气氛过了,总该面对,晏良自嘲:“有些尴尬”。
刘显闻言不在意地笑了笑,把人拉开,对着晏良的yan睛郑重其事:“不尴尬。”听来有些像幼稚的赌誓,但里面的真心却又让晏良红了yan眶:“一dian都不尴尬。你是我的唯一。以后,等晏氏平反,我让他们把现在的你再划jin族谱。你还是晏家的zi孙。”
一字一句。足够珍重。
“嗯。”
两个人相视一笑。
“你以后想zuo什么,想要什么,都不需再顾忌。”
刘显眸光透着狠厉,淡淡dao:“我之所以留着李氏的国祚,留着谢行的命,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到时候,你只要记住,一切有我。”
“良儿,你要什么?”
晏良垂眸,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要什么?
他现在还记得一寸寸pi肤碎裂的痛不yu生,血腥味这个时候也从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