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听过这种话，只是没想到这种话会从杜文瑾――这么一个圈里公认地浪到没边儿、绯闻无数的艺人――的嘴里说来。

他屈指在窗上扣了扣。

康成幄发笑：“你这年轻人确实与那些报不符，看来云云说得倒是真没错。”

杜文瑾包得严严实实的走到保姆车外面时，天已黑。

“我这‘名声’在外，各大报刊过往八卦版浏览上一遍――这还真不用自知之明，识字就行。”

“嗯。”

“……

杜文瑾伸手把那边还靠着窗昏昏睡的方淼淼拎了起来。

且不说他自己愿不愿意，方家宅里摆着的那只大醋缸恐怕就得先掀它个醋海翻天。

毕竟康云云这个小姑娘，给他带来的可不是什么好理的问题。

见小助理着脑袋爬来，杜文瑾又是无奈又是担心。

“你不要担心，我不是不开通的古板老，绝对不会参与和涉你们这些年轻小辈之间的啊啊什么的――你跟云云如何，喜她与否，都不会影响到你参与到这次剧本里来。”

“方小，你再这么睡去，就要被展列到博馆了。”

“……”

杜文瑾看着窗外缓缓移动的景，“顺利的。”

这就让他意外，且有惊喜了。

“那你要是一都不觉着奇怪，刚才的反应可不太像啊。”康成幄忍不住用话激他。

杜文瑾勾唇，没再跟她计较。

小助理着脑袋爬回驾驶座，一边发动车一边接话。

杜文瑾这才心稍松。

“公司那边好像有什么急事，Selina小就先离开了。”

杜文瑾诡异地停顿了，“‘云云’？”

自己，笑地，“这圈里总有天生是有天赋的――可我没法算去。最初几年来圈里，同期艺人无数。他们走宣传，我在看剧本；他们接代言，我在看剧本；他们玩综艺，我还在看剧本……我自信不是信自己有天赋，只是信天酬勤而已。”

杜文瑾笑了：“我不奇怪您选我的原因，我奇怪您‘敢’选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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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康成幄再自然不过地了，“我女儿，康云云――你们之前不是还在的剧本里合作过吗？”

方淼淼打着呵欠坐起，没打采地看了杜文瑾一，又趴回去了。

“嗯，”杜文瑾应了一声，打开车门后抬迈上去，手里拿着的深灰长外套也一并挂到了座上，“Selina已经走了？”

似乎是看了杜文瑾心里的担忧，康成幄抚掌而笑――

小助理问：“对了文哥，试镜怎么样？”

“……啧。”

“没事吗？”

里面昏睡的小助理一个鲤鱼打，撞得杜文瑾指节面的车玻璃都震了一。

“……”

杜文瑾这番话把康成幄说得一愣一愣的。

小助理疼得龇牙咧嘴，摇了摇：“没事没事，文哥你上车吧。”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康大导演的剧本他确实万分兴趣，但要是真他为了一个剧本跟一个小姑娘谈说……

一听这话，康成幄愣了一，然后笑着伸手了杜文瑾。

杜文瑾眉角微微一，淡褐的泪痣跟着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