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到极，一甩袖，打更人和魏先邪又没了影。

“只有在那里……他才会变成真正的后卿刃！杀吧……去杀吧！你自己，不要学着当什么好人，去杀吧！你是一把剑，什么人？面前是谁，男女老少也好，人也好，妖也好，野兽也好，统统都杀了！”

梅慕九这真的当机了，一惊未平，一惊又起，得他本再说不话来。

“没想到，你还没飞升。”打更人蓦地。

屠界……梅慕九一脸茫然，胥飞白嘻嘻笑：“你连这也不知？你当后卿去哪了，地狱都容不他，只好发到屠界。之后每个天认为不能在三界生存的，便都扔到了屠界。那里每个人都是鬣狗，是疯，闻到血味就会兴地发狂，每天都在杀戮，在厮杀，每日尸横遍野，血漂橹……”

“你想怎么？”

他把茶放到打更人面前，讥讽：“怎么？换味了，居然跟了个烂好人？”

“光？”胥飞白眯起睛，又发起了怒“就是这个光，把好好的后卿刃，变成了一没有獠牙的狮！我连一丝血腥味都闻不到了，光？！可笑……可笑！”

胥飞白用神指向山一扇极其违和的木门：“打开它，里面是屠界，只要你走去，我就放了你的师尊。”

“唔……松手……”梅慕九垂死挣扎着“变态，去你大爷……小萧，别去，别去！”

“对，就是这样，这才是你！”胥飞白掐得越来越紧，梅慕九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脖上就要断了“你去……去我就放了他，不然，你只要再靠近一步，我就把他撕碎了和你一起扔去。”

梅慕九越听越心惊，挣扎着想去，却被他掐得更紧，不需要呼的都骤然蜷缩起来。

“你应该明白，”胥飞白夸张地笑“十个你，也打不过我。”

接着，一袖甩到床前，喝：“装了这么久，该醒了。”

“放了他！”秦衡萧惊慌喝，宵断极快地了鞘，场面一即发。

说着他看向梅慕九，“没想到吧，这人从前还想过跟随我，结果半上又跑了，跟了个叫玄明的。我估摸着是玄明耗了你的生力，才把你作成这副老态龙钟的样吧，可真是报应。”

梅慕九很想反驳那句烂好人，估计他们这些神经病本不知烂好人的意思，就听打更人嘶哑着嗓：“我只是帮主人卖命，本是没有善恶之分的……他让我第一次看见了光，我自然要跟着。”

梅慕九一愣，就见秦衡萧慢慢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关心两句，竟瞬间就被胥飞白掐住了脖，动弹不得。

“我再数三个数，”胥飞白得意地把梅慕九举“你再不决定，三个数后，这里就是一尸。

宵断白光骤起，整个剑意凛然。

秦衡萧听着那癫狂的话语，看着伤还没好，痛苦得睛都红了的师尊，终于……也发了狂：“我让你放了他！”

原先也只是猜测。”魏先邪苦笑“现在方才确认。”

胥飞白给打更人倒了杯茶，嘲：“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是不是后悔当初没跟着本尊？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没想到活得好，还挑了个……这样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