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待两人将差事分派去后已是辰时，这才想起还未用饭，沐华推了余宪挽留用餐之意，自回开封府中吃了两心，待肚稍饱，立刻换了微服，拉着苍绝了门，直奔城南而去。

苍绝站在两丈外的一株松树挥手相唤，沐华走过去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见树一滩血已经凝固，一半渗到地里，将土染红，在地上的那一半引了十来只苍蝇过来，正绕着打转。

这案诡异离奇，余宪只觉疼之至，却不敢推诿，只得躬领命，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三年前冤死的大理寺卿苏清苏大人啊，葬在城外野狐坡的那个。」

沐华，「是啊，他被卢氏父诬陷狱，继而死，苏夫人亦因此而亡，他儿被没为官发卖，我当日本想遣人去买他送回杭州老家安

「华弟，你来看这里。」

掌柜的回：「公找的方客官可是个三十的相公？今儿个一早已是结了房钱走了。」

此时日偏西，红彤彤一轮挂在山尖上，血残阳映得这一片荒地甚是凄凉。沐华走到近前细看，碑文上书：苏公讳清并于氏夫人之墓，墓前一对香烛已燃到尽，坟前一堆纸灰，应是锡箔之属所化。

「华弟，你那方兄莫不是同刺杀宰相之事有关？」

沐华一时反应不来，茫然问：「哪个苏大人墓？」

到了城南平安客栈，沐华将在门桩上系了，几步冲到堂前叫来掌柜询问：「天字号房中的方姓客官可还在吗？」

苍绝何等明，一路旁观沐华行径，自是已猜到他心中所疑是谁了。

「大哥可还记得苏清一案？」

两人了殿来，沐华随同余宪来到刑公事房商议对策，然商讨半日也无甚良法，只得命刑辖六扇门诸捕快倾巢而，四寻访线索，沐华亦遣开封府捕快挨家挨查问，开封府一时鸡飞狗。

沐华来过这野狐坡几次给苏氏夫妇上香，熟知周边环境，这时蹲在坟茔四周细细查看，不多时便在坟前三尺外的一丛草叶上发现几抹血迹，那血已成暗褐，显是有段时辰了。

「自然是记得的，这苏清倒是个廉洁奉公的好官儿，可惜得罪了权贵，不能善终。」说到这里，苍绝脑中灵光一闪，叫：「他当日得罪的便是卢铭父。」

沐华长叹一声，苦笑摇，「那卢铭之卢元是被人用三指锁之术杀死，我看了伤痕，极像是折枝手中的一招摘梅止渴，便疑心是方闻所为，只想不通他怎会与宰相结仇，如今我倒是疑他那徒儿更多些了。」

苍绝不解追问：「此话何意？」

沐华一听，神倏地一暗，返门上了便往城外走，苍绝紧随其后，两人打疾驰，半个时辰后到了城外苏清的坟茔所在。

此时宰相被杀之事已传遍京城，苍绝已然知晓，却不明白沐华不去查案，这时分来城南作甚，问一句，见沐华只是摇蹙眉，苍绝知他心中正在犯愁，也不再追问，只安静相陪。

其咎。」

「这个儿小的倒不知，不过方相公边的那个小公倒是向小的打听过苏大人墓在哪儿，今日是苏大人忌日，他二人莫不是祭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