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找谁报仇?
段衡蹲xiashen,将我的手从那里拿xia来,轻声dao:“不是他。”
不是他。
那样笃定。
……
段衡于我,就如蚀骨焚心的毒,他成为了控制我一生的枷锁。
倘若有半分忤逆他的心,腹bu那里就会有难以承受的疼痛,其实并非段衡xia了什么暗手,我知dao,我只是怕他罢了。
他说得什么话我都选择相信,包括他说杀害我爹娘之人不是七师叔。他将七师叔放在昆梧山,每天用自己的jing1血温养,我也不闻不问。
我隐在段衡shen后,慢慢成为了他的影zi,xia属,一把刀,也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是在朝夕相chu1xia,我才知dao,原来段衡对七师叔,并非只是抱着师徒的qing谊。
他贪图很多,他喜huan他。
我靠在昆梧山的dongkou,每天就那样看着段衡趴在玄冰玉魄棺上,用最近的距离,贪婪地望着棺中之人。
那玄冰玉魄棺上,留xia的都是属于段衡的温度。
段衡从来不将我的存在视为存在,也许是他不在意我,也许是他不介意自己的秘密被我知dao,他会摸着自己腰间的灵犀石,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上面,然后看着棺中大放的光芒苦笑。
“不论你滴上多少滴血,他也不会醒来的。”
我冰冷地声音难得让他脊背僵ying,可是我知dao,我的意思只是想让他不要zuo无谓的事,即便这样的kou吻会令他伤心。
段衡其实没有我想地那样可怕,在昆梧山,他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失去了最ai的普通人,会哭,会难过,会chu2景伤qing,会变得特别傻。
这样的段衡让我痴迷,或者说让我甘愿追随,就像我以前会沦陷在他那个难过的表qing里一样。
我开始祈祷七师叔可以醒过来。
也许那样段衡会变成一个更加正常的人,不止会伤心难过,还会开怀大笑,会争风吃醋,会愤怒也会容忍,因为棺中之人,而让他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七师叔是那样的存在,可以让段衡卸xia全shen所有的伪装,坦诚相待的人。
后来,我就在他shen后,看着我所思所想一diandian成为现实。
“唉?我说你总rou你肚zizuo什么?”
直到七师叔在我面前袒loushen份,向我询问有关段衡的事,他注意到我一直紧紧捂着腹bu的动作。
在段衡……哦不,那时已经是家主了。在家主危险的目光xia,我只能摸把汗落荒而逃。
我总rou着肚zizuo什么?
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dao,他那个心ai的徒弟,曾经为了他,而将我折磨地痛不yu生。
他的那里有dao疤,我的这里也有dao疤,而家主的那dao疤恐怕藏在心里吧。
所幸,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那dao疤就再也没疼过了。
对于我来说,那已经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