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一起睡,那天夜里他搂着弟弟,路西蜷缩在他的怀中,大脑袋,腰杆细瘦,一颗营养不良的豆芽菜。
“盼盼。”路chun江用xia巴蹭了蹭路西的tou发,嗅到淡淡的甜香。盼盼shen上有gunai味儿……他老早就知dao。
……
“我喜huan你,”路chun江重复,“你、盼盼,你不要丢xia我,好不好?”
路西沉默,这沉默让路chun江在失控的边缘徘徊。事实上,他昨天夜里就失控了。他抱着路西,赤luo的pi肤散发chu洁净的甜香――没有丝毫xingxi引力,单纯的甜。这要归功于三年前他让医生植ru的长效抑制剂。他想起那个夏夜,空气躁动,路西也是这样赤shenluoti地在他的臂弯里颤抖。路chun江又想起路西提起的男朋友,那个他不认识的本地人。他也这样拥抱过路西吗?手臂环过他细瘦的腰,而后紧紧圈住……一个充满了控制yu的姿势。然后,然后他们会zuoai,年轻的shen躯火re地纠缠。他会jinru路西,把他该死的种zi撒在他shenti深chu1;路西会笑着偏过tou,louchu颈后的xianti,邀请他完全地标记自己――标记!他的弟弟,他的盼盼,被一个愚蠢的、肮脏的、目光短浅的alpha标记,最后心甘qing愿地为他怀孕,生一窝小崽zi。
想到此chu1,路chun江彻底失去了自我控制。
“你有病吧,”路西冷淡极了,“你喜huan我?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说这种话――”
“我喜huan你。”路chun江固执地重复,“我喜huan你。”
他思考过无数遍,在暑假里,躺在那张沙发上,思考,琢磨,否定,心灰意冷,怀念着路西的味dao在暗夜中自wei。他堕落了,路chun江发现,绝望过后,他反而获得了难得的平静。是啊,他是深陷意淫不可自ba,可那又如何?他老早就该承认,他喜huan路西的味dao,喜huan路西跟在shen后,像条甜蜜的尾巴。他十六七岁开始,chun梦里路西chu现过多少次?恐怕连他自己也数不清。
“你该走了。”路西抬了xia脖zi,“十一dian半了,你再不走……”
“不走,我把票退了。”路chun江嗅着shenxia人的气息,满足地闭上双yan,“我请好假了。”
“你到底要zuo什么?”路西的冷ying似乎有所松动,“你还想――”
“想,”路chun江梦呓般低yin,“我像这样一直抱着你,好不好?盼盼,我喜huan你。我想了很久很久。我没本事,也没胆量,我知dao你看不起我。可我喜huan你,怎么办?我忍不住……忍不住跑来找你。我就是忍不住。我不想你结婚,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不想你生别人的孩zi……那孩zi还得叫我舅舅,我不想这样。我会发疯。盼盼,你原谅我,行吗?我把钱都给你,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别离开我。咱们家,咱们家就剩xia我一个了,我受不了……”
路西的肩膀垮塌xia去,他脸朝xia趴在两个枕tou中间,消毒shui味儿熏得人tou晕。就在刚才,他脑zi里转过了一万个恶毒的念tou。他后悔怎么没把抑制剂取chu,这样他有可能怀孕,怀上路chun江的种。他要把孩zi生xia来,养大,然后派他登门造访。路chun江那个脾气xing格,一定会立刻崩溃。他能清楚地描绘chu养兄崩溃的表qing……痛快!真他妈没比这再痛快的了!
然而,恶毒的念tou消失了,烟雾一样消弭无踪。“我tui麻了,”路西呻yin,“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