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离!”
“妈,你gao血压……”
“不要叫我妈!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妈了!”老阿姨随手抄起办公桌上的西瓜就要往地上扔,被翟浩一把拦住。
“妈,要招苍蝇的。”
“我招你个鬼!”阿姨太极十八式左右云手一个行云liushui,直接将西瓜推到翟浩tou上。
……
围观群众叽叽喳喳,周实秋远远望了望,独自退到墙边。他已经傻了。翟浩离婚了?什么时候离的?怎么不告诉我?
他无心围观一场“丈夫chu轨昔日好友变小三?丈母娘大闹上海厂”的戏码,默默晃去了最近的一个厕所,果然没等多久,翟浩满脸se彩缤纷地jin来了。
“周秃,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周实秋朝着镜zi摆nongtou发。
“假发没歪。”翟浩在他旁边洗脸,短发湿漉漉地刺棱着,甩甩tou,溅湿了周实秋的袖zi。全上海厂只有他注意到周实秋常年dai的假发,问他为什么,对方就说自己touding一块已经秃了。他今天明显没有dai好,总是跑去厕所摆nong。两人望着镜中的彼此,一时谁都没有讲话。机械制造的轰鸣声从不远chu1的车间一xiaxia传来,闷re的厕所,清洁工忘了摆上的清香剂。翟浩脸上的shui珠汇到xia颚,等待着他略微颤动。
“你离婚怎么不告诉我?”周实秋盯着他脸上的shui珠。
翟浩没有搭腔,只是一动不动望着他,眉tou渐渐紧锁。车间的噪音越来越响,丈母娘的哭闹声似乎还萦绕在办公室,他觉得脸上的shui还不够清凉,不够shuang利,不够……什么都不够。
“你到底秃没秃?”
他突然gan到有些烦躁,鬼使神差伸手拽住周实秋的假发用力一扯。在对方急促的惊呼声中,翟浩看到一tou秀丽的长发松ruan倾泻,盖住了周实秋错愕的脸庞。
鬓似乌云,莹莹翩跹。
“你……”
“你有病吧!”周实秋一把抢过假发,蹲xiashen去找掉在地上的发卡,急得没功夫骂他。
翟浩xia巴上的shui珠滴落了xia来,ca了ca,弯腰帮人一起找。抬tou看一yan周实秋,他第一次遇到tou发这么长、这么mei的男人。
“翟浩!你缩tou乌gui!乌gui王八dan!你躲在厕所里zuo啥?!gunchu来说清楚!”丈母娘的声音又飘来了。老阿姨三两步追到厕所梆梆梆敲门。周实秋捡起发卡,一脚踹上乌gui女婿的屁gu,直直将他踹去门边。
“gun!乌gui王八dan!”
莉莉左等右等没等到师傅回来,决定跟团队其他两个人聊聊。她凑去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shen边,毕恭毕敬:“你好。我能跟你学着zuo投诉liu程吗?”
“可以啊。”小姑娘tou也不抬噼里啪啦打字,她负责海外投诉,打的全是英文,非常洋气。莉莉闻言把椅zi搬过去,坐她那里使劲瞧。无奈姑娘手活太好,cao2作速度七十迈,心qing是自由自在,gen本没停xia来跟她讲解的意思。这个团队工作都是通过系统,系统cao2作liu程不熟,接活都难。大gao智商莉莉觉得有dian意思:不愧是大企业嘛,了不起哦?阿jie,我喜huan挑战!
她拿过笔记本,yan睛盯着屏幕一眨不眨。小姑娘停xia来朝莉莉笑笑:“系统怎么cao2作共享文档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