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念一生，他的心豁然如冰雪泼，心定神宁，那心幻化成的玄阙形容瞬间模糊扭曲，前的殿阁也化作无边黑暗。从那黑暗之中，又生无边血海，其上尚有鲜血滴落，而他的又似乎疼痛不已，皆是湿意淋漓。

一声未尽，他的肉便被从中剥开，三魂一一为玄阙取钉在墙上，受尽火烧鞭打种种折磨，无休无止。

“你若不去，我就去回报师尊了。”

然而他睁开双目，看到玄阙老祖面容的一瞬，这几回玄阙亲为他炉鼎，教他采战之法的景象重新闪现在心——这幻境模仿得虽然极像，可手法和仍是与玄阙本人有些微差别。

他轻一声，哑声叫：“师尊……”若是师尊真的怪他，要取他命，他又当如何？

那凑上前来，轻轻搂住了他。那相接的觉如此鲜明真实，鼻端似有丝丝缕缕玄阙佩的香气沾染。他的亦被打开，无所不至地抚到。各肌肤上传来的消魂几乎将他的真引起，阳关有一瞬松动的错觉，令他心大震，险些守不住神念，将前一切当作真实。

不提采战之法，他肯雌伏在玄阙老祖，更多是因为他就是师父的，师父要他什么都是该当；却不是这种幻化的冒牌货也能任意摆布他。

乐令猛地一激灵，杀气风云散。他收回手掌，淡淡一笑，残破的三魂蓦然破碎消失——那心引他的念不成，又转而引动他的杀念，要他沦为只知杀戮的。他既不能杀师尊，又不能沉沦这幻境之中，唯有放弃对己的执着。

皆是以此惑乱人心。

四周幽幽血气直冲鼻端，前的玄阙老祖亦是冷肃沉郁，和他记忆中拷掠敌人时一模一样。魂魄如撕裂般的疼痛绵延不止，令他的心神一时恍惚。一恐惧之莫名自心底蔓延，自从转世之后便无时无刻不忐忑担忧之事似乎现成真。

手的怎会如此冰冷沉闷，不似把他放在膝上、抱在怀中时的温柔？

玄关祖窍之一阵阵光明绽放，映得他心中一片安宁喜乐，炁动微微

前的玄阙老祖毫不留地鞭碎他的三魂，每落一鞭，他的阳魂便小一丝，神智也混沌一丝。他知自己的手可以伸，若能杀了玄阙老祖，便可觅得一线生机。然而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一念阻止他动手。他到自己的力量不停逝，思绪也越见迟缓，一杀意从四肢百骸抑制不住地蔓延上来，右手忍不住抬起，到了玄阙前。

我既不存在，任何也就不能攀附我而生。

上传来玄阙老祖冷冷的声音：“你私自勾结外派、背叛师门，我岂能再容你。”

他仍是不为所动。前的昆诸缓缓离去，过不多久，玄阙老祖便现在他面前。前的玄阙态度却有些怪异，并不像他记忆中慈父般的模样，举动之间的却带着几分师徒之间不该有的……暧昧。

他如同在云端之上，冷观望着前卖力表演的，心带着几分怅惘想到：师尊岂会这样待我。师尊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只恨我修为不足，不能成为幽藏宗支人，怎么会以私加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