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调查，我怀疑他其实早被盯上了。後来查nei鬼时，我发现孙剑行为诡异，不像普通的叛徒，所以决定赌一把……他还是真是卧底的缉毒警。”

“孙剑ting厉害的，跟洪峰没多长时间竟得到他的信任。”

宋zi豪笑笑。他当然不会告诉嘉文，他被抓的时候曾经暗示孙剑不但不能救自己，还得对自己xia狠手。於是他们合演了那场他咬孙剑的戏。

他又赌了一次。用自己的安危赌洪峰对孙剑的信任。虽然牺牲了自己的健康和yan睛，但是除掉了洪峰及其亲信，为顾青山报了仇，也为嘉文扫除障碍。总算值得。

嘉文忽然严肃地盯住他，大yan珠在他脸上转，“孙剑知dao你被抓，所以给我打了电话。你受刑的时候，他有没有暗中照顾你？”

宋zi豪若无其事地回答：“我那时候没看到他。”

到了看守所，宋zi豪没有见到洪峰──他是重犯，在定罪前不能探视。

宋zi豪带了句话给他：“顾叔求我无论如何要留你一条命。他一直对你狠不xia心，结果被比他狠心的你害了。”

这句话在洪峰耳边萦绕了一整天。

晚上，他zuo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那个旧仓库。在空旷的房zi里，他看到了年轻的顾青山和年轻的自己，一起练习、一起聊天、一起玩乐、一起缠绵……一切还是透明而mei好的。

然後，年轻的顾青山来到他面前，带著温和的笑容，在阳光xia却显得陌生。

他想把他拉jin一dian儿，手刚碰到顾青山的shenti，那人便在他yan前碎成了齑粉。他gan到疼痛，仿佛是自己被绞成碎片，再也拼不完整。

他疼得弯xia腰，看见一颗shui珠落到灰尘上。

原来是自己的泪。

他已经几十年没有哭过了啊。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哭什麽？”

他一边不停地liu泪，一边呐呐地说：“我什麽都没有了……什麽都没有了……”

宋zi豪安静地听完关於洪峰在看守所自杀的消息。他很想亲yan看这个消息，可是他目前还不能读书看报，只看得到一张模糊的照片。

他合上报纸放到手边。

仆人告诉他，有位女士想见他，但不肯jin屋。

宋zi豪走到门外，见洪安菲站在别墅的台阶前。

他走过去，还没开kou，洪安菲抢著说：“我是来找你报仇的。”

话音一落，宋zi豪被她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她从容地说：“你是个人渣！还好没嫁给你。”

宋zi豪摸著火辣辣的脸，苦笑说：“是啊。”

“你等著瞧，我一定会幸福的。”

“我祝福你。”

洪安菲挑挑眉，一副“我才不稀罕”的表qing，优雅地转过shen，昂首tingxiong地走了。

嘉文刚巧从外面回来，与她cashen而过。洪安菲yan都没斜一xia。

嘉文看宋zi豪脸上的五个指印，用肩膀撞撞他，笑著说：“还敢骗女人吗？”

宋zi豪无奈地摇tou：“再不敢欺负女人了。”

他又问：“他们走了吗？”

“嗯。刀叔说他给了pidan的家人一笔钱。”

季修怕pidan被捕後会对宋zi豪不利，把他nong死了。毕竟他知dao的事qing太多了，还是死掉比较安全。

小飞刀不好怪季修──pidan选择背叛宋zi豪，有这样的结果很正常。理智是这麽想的，到底还是寒了心。小飞刀萌生了退意。他早在南mei买了一座小农场，这时终於xia决心去国外当农民。

今天是他和大力离开的日zi，宋zi豪不肯去送行，由嘉文代劳。

宋zi豪说：“我们也给pidan家送笔钱过去，给小飞刀多少，就给他们多少。”

“好。”

“他们还说了什麽？”

“刀叔说怕你怪他。我说你不怪他，只是舍不得才不去送行。”

宋zi豪凝视前方，不知dao在看什麽，过了一会儿，才怅怅地说：“舍不得也没用。天xia无不散的宴席。”

嘉文挽住他，亲昵地靠过去，像要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他，“你还有我。”

宋zi豪收回目光，拍拍他的手，柔声说：“幸亏还有你。”

两人手挽手坐到花园的长椅上。一时都没有话说，只觉得心qing宁怡，岁月静好。

温馨的二人时光没持续多久，被季修的到来打断了。

他从汽车上tiaoxia来，站在不远chu1大叫：“小文，有事和你商量。”

嘉文抬tou对宋zi豪蹙眉。

宋zi豪温柔地微笑说：“去吧。我散散步。”

嘉文恋恋不舍地走了。

宋zi豪似乎听到季修抱怨：“阿豪真当上甩手掌柜，什麽事都不guan了……”

注视著少年离去的方向，他的嘴角再次翘起。

他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嘉文的时代才刚刚开始。他要站在这里，看他的小ai人如何走上ding峰，在阳光xialouchu胜利的笑容。

宋zi豪看了看天──今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天光灿烂。天气预报说，这样的晴天会持续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