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磊的手一直在抖，他怕自己给方云旗疼了，但是又觉得自己怎么方云旗也不会有反应，胡明玉咳嗽了一，慢慢搬着他往疗养院东门挪动。

他摸到车里横躺着的那个人时，意识地狠狠咬了牙，他知自己摸到了方云旗的胳膊，只觉得的硌人。

他伸手去摸方云旗的上，又忍不住掀开衣服看了看，只看了一就放了，齐磊突然把他抱紧了一些，好像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说过什么话一样，“他真的没事吗？”

“老胡。”他尽量平静地说：“你过来抬着他。”

“怎么又去医院啊？

他将方云旗从里面搬来，胡明玉搭上了对方的两条，方云旗毫无知觉，像个货一样被他们搬运来，月亮洒在他的上，齐磊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瞎照什么？关了关了！”司机推了齐磊一把，显然是把他当里面的工作人员了，“搭把手，那个男的――你过来。”他对着胡明玉喊。

胡明玉也低看了一，忍不住紧紧皱着眉说：“怎么给祸害成这样？”

“……”胡明玉喃喃自语，“这得额外加工钱吧齐老板？”

“啊？”那司机说：“不知，快儿送去吧，我走了。”

他突然把人抱了起来，就跑。

方云旗的父亲显然是没把他当一回事，也许是觉得他索也跑不掉了，只找了一个人来送他，不对，齐磊想，也许是怕节外生枝，这个人本不知车里的是谁。

“哎――从哪个门啊？”那司机说：“你们的人不是过来开门了吗？”

胡明玉回冲司机狠踹了一脚，也跟着跑，司机从地上爬起来，不住喊着：“！回来！”

两个人悄悄了车，绕路从疗养院东侧来，故意发很大的声音，齐磊不耐烦地走到那辆面包车前，打开手机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啧了一声。

胡明玉说；“这就奔医院去了，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我说你轻，别把他勒死了。”

齐磊抱着方云旗，尽量让对方躺的舒服，他已经从那种什么也听不到的状态中解脱来，在确认方云旗还活着之后，他不断地在对方上寻找伤，除了一些外伤，他并没有找到别的痕迹，这让他松了一气。

他居然哭了。

“可能打了安定吧。”齐磊低声说：“没事。”

开两个，胡明玉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跟着照了。

齐磊转过去看，果然有个人往正门来。

灯火通明的街让他清醒了不少，他问：“还有多久到医院？”

胡明玉猛打了一把方向盘，车驶离疗养院。

疗养院里面的人也觉得不对劲，几步跑了来。路上石很多，齐磊差儿摔了一跤，看着那司机和疗养院的人就要冲过来，胡明玉几步冲到车边走了驾驶室，他开的很快，司机吓了一，往后退了几步，疗养院的人也放慢了脚步，齐磊着气上了车，嘭地一声把车门关上了。

齐磊不说话，胡明玉回看看，也闭了嘴。

齐磊突然之间觉得很困，他没听胡明玉的，反而把对方抱得更近了，然后他就垂睡着了，直到胡明玉叫醒他，他才发现已经开了那个荒郊野外的地方。

过了会儿，胡明玉才小心翼翼地开，“他怎么一直不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