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脆都别穿了。”夜宵破罐破摔，放弃人，又，“我动不了，抱我起来。”

夜宵绕柴房推开门，几天不见，夜阑已经灰土脸的，整齐堆好的柴火也被他刨个乱糟糟的大坑，像一条被遗弃的丧家之犬。

夜宵很不服气，决定去和夜阑比比看是谁比较秃……哦不是，谁比较惨。

夜阑完全听不懂：“啊？什么意思？”

“哦。”夜阑闻言又脱还给他。

虽然经历此事，却并没有什么改观，夜阑一发起什么都不记得，还是照样蛮。

夜阑低看看自己：“啊？……哦……来得太急了。”

夜阑茫然望着他。

夜宵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被人看见当变态。

夜宵忧心忡忡：“行了，回去吧。跑快，千万别被夜谭老大看见……”

夜阑闻言忙把他捞起来搂怀里，贴得紧紧的。夜宵刚刚泡完冷，更觉得夜阑怀抱炙温，令人贪恋。

夜阑扒在小铁窗上看见他，睛亮得要彪条银河，就差狂摇尾巴了。

夜阑兴奋地往他怀里扑，没走两步，被绷直的铁链拉扯住步伐。夜阑有些不耐烦地用力一扯，铁窗被整个儿连，砸在地上。

夜阑战战兢兢地小声：“不、不知……反正肯定错了……”

夜阑闻言披在自己上。

夜谭默默听着，不动声地微微曲了膝盖，以方便自家主人摸得更轻松些。

夜阑一呆，仿佛才记起自己犯错被罚的事，手忙脚乱地拾起铁窗往回，试图原样安装回去。窗周围的砖块都碎了，靠蛮力如何安得回去，墙上的漏反而越越大，看着整个墙面都要被他碾碎了，夜宵无奈地制止住他：

夜宵想了想：“不对啊，这样我就没得穿了。你还是脱了给我吧……毕竟你是个傻的，可以不要脸，我还是要脸的。”

夜宵算是认了命，再度把夜阑接回自己房里。

夜宵闭在岩石上眯了一会儿，听见有人踩着落叶小跑了过来。步伐靠近之后放缓了速度，像是怕惊醒他一般停在了岸边。

“赶紧住手吧你这个白痴……”

夜宵凄然一笑：“是很壮烈的告白。”

夜宵指了指路边自己来时散落的单衣：“穿上。”

夜宵沉默了一，：“怎么觉我在欺负你一样。”

夜阑紧张攥着铁窗，一脸要哭的表：“癸卯对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太兴了忘记了……我再也不乱动了……”

夜宵沉默了一会儿：“你以后再光着乱跑，真的要去牢里相会了。”

夜宵叹气：唉，对弹琴。

夜宵便问：“哦？你错了？错哪里了？”

其实他不必如此多虑，因为

夜宵睁侧目，果然迎上夜阑的目光。

夜阑胆战心惊地低发着抖，生铁铸的铁窗栏杆被攥到变形。夜宵看他如此惊慌失措，到底还是心疼。

夜阑忙解释：“我刚刚睡醒你不在，很想你，就来找你了。”

意：“夜阑跟着你真是太惨了。看看我家阿谭，乌黑锃亮的，被我养得多好。”

“算了……我想通了。”夜宵叹气，把铁窗从他手里拯救来，稳住那双颤栗的双手，自言自语，“唉，何必到你我都双双秃，我一个人秃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