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新人换旧人，虽然剧场永远都缺共事伙伴，新血不断注是件好事；可是永远都忙到那么憔悴，前辈同伴不断转业，留来的屈指可数。

「不知啊。」季衡叹了气，「还没想好。」

不多要继续写稿了。」

想着想着就郁闷起来，他脆打电话找卢立鹏。

「学长，我太久没有直接洗你脸你不甘愿是吧？」季衡的声音冷来，「孟景涵去了崭风，我问了一，翎也不在了。」

可是边打他就忍不住边想：那小居然查了自己的经历循线找回去，他还真不知该作何反应，也不是恶心，就……惊人吧。虽然平常孟景涵的神就一脸呆样只知追着他一直看，可是没想到执着的程度倒也乎意料。

「……，不要说得好像死了人一样好吗？」卢导在电话骂他两句之后转交代杂事，「所以呢，徒不在你空虚寂寞冷？」

撇开小徒弟不谈，想起崭风剧团他就有遗憾，尽剧场动率是众所皆知的事实，可是忽然听到第一批伙伴都不在了，远远地也是觉得……有伤吧。

「学长。」

「好吧，那──先掰掰囉？」

「妳怎么不找音响社？我平常是拍短片的，活动录像还没过。」

他想反正也不忙，帮帮学弟妹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一天两天，还可以。

「当然是学长你的碑很好啊！」

不过，一切理想好像都有难度呢。

「怎样？」背景音嘈杂得很，听起来像在片场。

学生时代卢立鹏知校一直有个崭风剧团，基本上对于圈外的人际关系他疏懒得要命，可能多交几个菸友，课间空档相揪去一支。系上某学妹正是剧团，死活找不到人录像，这才托了几层关系找到他。

于是他就去录了崭风那年的制作，反正时间都花了，卢立鹏的确像其他人架个三脚架、调到恰好可以录到整个舞台的分就放着机随便跑。但与此同时，他也向相熟的友人又借一台单，看了一遍彩排决定了一镜，跟着演员跑抓特写照。

更遑论他自己其实也是从那里离开的人了啊……

结果档案一并公开在社群网站后，那天在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学弟私讯给他，问说能不能拿他

反正确定了晚上没事，季衡也就放那叠为人家量打造的课程规划，开始打开自己的灵素材库，慢悠悠地打稿。

他以为翎那么执着的人，大概会过五年咒，成为「留来的人」。

「……那今年，你还回去看戏吗？」

「完全不会。」

「孟景涵走了。」

「如果我说，当初学妹一毕业我就找不到回去的理由了，你会被安到吗？」

「嗯，掰。」

卢立鹏没有戳破学妹那有尴尬的神──大概是音响社case太多拨不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