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吧。天意助你不助我。神也死了。从今往后，只见人皇，不见鬼神。每一位臣民都直接听命于你，再也无人能够像我们这般抵抗你的统治。”

“兄弟，你别怪我……”

“你是位好族长，所以人们选择了你。我又能怪些什么呢？”

“阿澈，我后悔了！我不当族长了！我们一起逃走吧！”

“哥，别闹。bu落需要你。”话语间，黎澈的神qing渐渐静谧xia来，失去一切生机，就像睡着了一样。他的呼xi、心tiao缓缓停xia，他再也不会醒来。

黎滨心如刀绞，呼xi不畅，全shen颤抖着却发不chu声音。一瞬间，他以为自己也要死了。这样，也好。

敌人从后面厮打过来，黎滨只得放xia黎澈继续应战。他不知dao自己战斗了多久，也不知dao自己杀了多少人，只有无边的麻木与空dong。

至午，兵戈声停，硝烟散尽。战役这才告一段落。

“全歼？”黎滨qiang打起jing1神，询问他的左右。

“看起来是的。”有人回答。

“我们还剩多少人？”

“人都在这里了。”

“那……黎昕呢！”

黎滨发了疯似的一tou扎jin破败的战场，搬开如山的尸ti，四xia翻找，终于在一侧找到黎昕已然冰冷的尸ti。

“妹妹，你是在装死逗我玩吗？快把yan睛睁开吧！快把yan睛睁开吧！”黎滨chou搐着倒xia，倒在那个年岁还不大的稚气的女孩旁边，双yan无神，面如死灰。

“族长，请节哀。我们还等着您主持大局。”有人小心翼翼地上前劝wei。

“去他妈的大局！老zi不gan1了！老zi不gan1了！”

……

那场战争之后，很多很多年以后……

族长黎滨，度过了冗长而乏味的一生。

他在旁人的撺掇xia娶了三位如花似玉的妻zi，生xia了七个生龙活虎的儿女。他们时常向黎滨献媚，同时每天为族长之位的继承权争斗不休。黎滨却从来没有任何表示，甚至很少与他们待在一起。

有一天，没有任何预兆地，人们发现老族长不见了。他们四xia寻找，终于在藏符xuedongkou的草地上发现了他。只见他安详地躺着，已经停止了呼xi。而这个地方，长眠着他亲手埋葬过的项霖、黎澈和黎昕。

“三十年了，他终于不用再孤独地活着了。”bu落里的老人说着，将他和他们埋葬到一起。

落叶纷飞，由他引jin的稻田麦浪gungun，又是一个丰收的秋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