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这么说，是在怀疑盟友的意思吗？”薛垣语带不满，“一个平面方程虽然普通，但也不是随kou就编得chu来的吧？交换qing报是你提chu的，不guan怎么看，你都更应该是有备而来的那一方。要说怀疑，也该我怀疑你才是。”

乔伊zuo了个打住的手势，“好了好了，我的错。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姑且相信你。那现在怎么办？这两个平面方程貌似什么也没告诉我们。”

薛垣沉思片刻，“我觉得，应该还有一个方程存在着。三个平面相交是一个dian，那样我们就会得到一个坐标了。”

一个平面、一条直线或许无法确凿地指代什么，但一个坐标dian透louchu的信息想必就明朗得多了。

“那就是说，我们得去寻找某个第三者？”乔伊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找到薛垣已然如此费力，现在又要在丝毫没有线索的qing况xia去搜寻一个还不确定是否存在的第三者。这gen本就是海底捞针，而且是一gen莫须有的针。

薛垣叹kou气：“我只不过是提chu一种可能xing。至于可行不可行，现在谁也说不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一步看一步吗……”乔伊笑了笑，“这可不像你会说chu来的话。我听那些跟你xia过象棋的人说，你走一步至少要看三步。说不定，你现在就已经在心里预测我xia一步的举动了吧？”

乔伊的顾虑显而易见。现在，他和薛垣都掌握了两个平面方程，接xia去谁先找到那个第三者，谁就抢占了先机。

薛垣的语气转冷，“我以为我们现在是同一阵营的。别的事qing你尽可以对我保留戒备，但唯独在这件事上，你不必有所顾虑。”鼠标在屏幕上轻击，清除了全bu使用记录，“这个方程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比谁都更想破解它真正的用意。”

两人再次定定对视。这一回，谁也没有匆忙转移视线。

国际象棋中，骑士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当大bu分棋zi都拥堵在棋盘中心，厮杀得shuixie不通之时，只有骑士可以拐着弯tiao着走，不受dao路阻sai的影响。

现在的局势，就像一盘看不见前路的封闭棋局。如果能得到一个骑士――

或许，真的可以成为打开局面的关键。

打印机吱吱响了一阵，吐chu一张chu1方单。

安娜把它撕xia，签上字递给薛垣：“拿着这个去取药。记得不要多用，时间长了会有依赖xing。”

薛垣rou了rou太阳xue坐起shen。压力大的时候，他的双极qing绪障碍便会发作，整个人像一枚疯狂的指针，在躁狂与抑郁这两极之间摇摆不定。

为了防止这种状况chu现，他会定期到安娜这里开一些预防药wu。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我是双重人格？”他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安娜对这个问题有dian惊讶，“那需要通过jing1神诊断才能确认。如果你愿意，我给你安排其他医生。”an照规定，心理医师不能给自己的亲友诊断治疗，必须回避。

薛垣摇tou：“不用了。别人我都信不过。”

“怎么了，你怀疑自己双重人格？”安娜不放心地追问，“我没有发现过有这种迹象。”

“一dian都没有？”

安娜把椅zi向后挪了挪，尽量简明通俗地斟酌着字句，“怎么说呢，每个人的jing1神层面其实都不可能是gao度统一的。面对一件事的时候，nei心很可能同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