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想zuo什么妈妈都会同意,只要你好好的。”
他当时并没有释然,事已至此,让父母走到决裂的地步,并不是他的本愿。
他和母亲在mei国定居,不再打算回国,他怕自己一会回去就忍不住去找张少燃,又重新怀抱奢望。
那不该是属于他的。
整整七年,他想平平淡淡中度过,每年定期要到医院去检查shenti,医生直言不讳,说他最多再活二十年。
二十年很长,他觉得足够了,只是当时母亲已老,他得更加努力的赚够足以让母亲养老的金额。
中国有句老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是注定无法让母亲抱上孙zi,但也会竭尽所能给母亲最好的生活。
今日天气变得明媚了许多,他an照往日一样踏上去公司的dao路,走jin地铁站,不知dao怎的,他的心忽然怦怦狂tiao,就好像,恢复了年少时那种活力。
于是他xia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不远chu1,地铁将要发动,车门关闭几秒,他见到了那个人――俊郎的眉,深邃的yan。
一切似乎与记忆中毫无偏差,只是变得更加成熟稳重。
也更加让他心动了。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几乎怀疑是他的错觉,心里却在狂念着一个名字,那个教会他笑,教会他ai的少年,张少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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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燃狂奔着chu了站,又返回,一路上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
他没有看错,魂牵梦萦了多年的人,尽guan只是晃yan而过,也足以深深刻在他心里。
可是到了方才那地方,来来往往都是人,却没有他想要找寻的shen影,他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固执的在原地徘徊,势必要把那人找chu来。
他zuo了那么多,就只是想再见他而已。
陈时,陈时,别再躲着我了。
“少燃?”一个颤抖的声音在他shen后响起。
张少燃浑shen一僵,yan眶迅速发红,艰难的回过shen去。
shen后,眉目如画的男人满脸泪shui的看着自己,七年时光,再见恍如隔世。
地铁来来往往都是人,他们yan里却只有彼此他们不顾众人异样的yan光,忘记ca拭盈盈的泪shui。
张少燃如鲠在hou,“我忘不掉你,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陈时泣不成声,他所有失去的勇气在见到张少燃这一刻忽然全bu都回归了,他用力的笑着,笑得yan泪全bu掉xia来,“那你还听我的话吗?”
张少燃猛然上前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像要把他rongru骨血,哽咽得声音不成调,“我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陈时反抱住他,将自己埋jin想念了数年的怀里,“好。”
他想,人生苦短,他所剩时光已经不多,就让他任xing一回吧。
他只是,太喜huan张少燃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