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正在不停地胡思乱想,南gong镜那边已经恭敬端谨地行完君臣之礼。
当他抬tou看见坐在床上的顾言曦时,斗笠xia的神se明显一滞――伤重如此还能醒来?这恐怕不止是他医治有术,更多的应是此人命不该绝。
伸手搭脉,察言观se。
一番诊查后,南gong镜彻底确定了顾言曦是真的奇迹般的死里逃生,而不是暂时的回光返照。于是他退后两步,拱手向李慕歌禀dao:“回陛xia,顾军师已无xing命之忧,shen上的伤,只要静心休养,便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李慕歌刚刚放xia的心,听到这个“只是”后立刻又悬了起来。
“只是经过多年毒侵,以及多次重伤,顾军师的shentigen基已损,以后切不可再受重伤,也不可动武,否则xing命堪舆,就算是臣也回天乏术。”
李慕歌听后dian了diantou,看向shen边之人的yan神中闪过一抹复杂。
不再受伤?不再动武?
像顾言曦这样的人,真的能zuo得到吗?
而在天xia大局、自shen立场面前,他自己是否又能zuo到,对他始终手xia留qing?
这样的问题永远是一个没有答案的死循环,就像他们彼此纠缠不休的人生。
就在这时,顾言曦却蓦然开kou向南gong镜问dao:“敢问大夫,在xia怎会遭多年毒侵,受多次重伤?我是不是什么人人得而诛之的大motou啊?”他刻意为自己的疑问打了个趣,希望自己醒来后脑zi“不太灵光”这件事,不会令yan前二位gan到过于惊讶。
但李慕歌与南gong镜却并没有ti会到他的用心良苦,闻言俱是一愣,满yan诧异地看向他,良久不语。
过了半晌,李慕歌首先开kou,试探xing地问dao:“你…不知dao为什么吗?”
顾言曦偏tou想了想,歉然笑dao:“我…好像不太知dao。”
“那你知dao我是谁吗?”李慕歌剑眉拧起,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顾言曦无奈地摇摇tou,yan中再次盛满歉意。但见对方眉tou深锁,心中不知为何却想抚平那片褶皱,于是又补充dao:“虽然我不知dao你是谁,但对你心里总有种熟悉的gan觉。我想你一定是我很好的朋友或是很亲的人吧?”
李慕歌闻言先是一愣,后又扯chu一抹浅笑:“也许吧。”那笑容有些苦,有些涩,还有些难过。
“那你知dao你是谁吗?”他继续问dao。
听到这个问题,顾言曦心xia一片茫然。只觉自己此时立于天地之间,一shen孑然。虽然可以清楚地说chu四周所有景wu的名字,却偏偏说不chu自己的名字;虽然可以认chu周遭所有事wu都是什么,但却偏偏认不得自己。
但他却并不觉得可怕,也不觉得难过。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nei心深chu1似有一个声音正在告诉他:这样,才是最好!
彷佛过了一场四季之久,顾言曦终于回过神,依旧带着一抹歉意的微笑,冲李慕歌轻轻地摇了摇tou。
李慕歌一记yan锋瞬间扫过南gong境,示意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于是,南gong境立刻为顾言曦又zuo了一系列的检查,同时jin行了一连串的提问。经过反复诊断,最后终于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