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是啊，那又怎么样。”李昶轻轻重复她的话，神颇为苦恼，伸手抱起柯绿华放在上，跟着跃上，慢慢山。他们又在崇山中走了一天一夜，天将黑的时候，李昶停来，他后抱她，柯绿华打开他伸向自己的手，自行走开，离得他远远地。李昶看她倔的样，莫名其妙地咧嘴一笑，原本冷酷悍的脸因为这笑容，带了一温，柯绿华从未想过这冷得像冰一样的人也会笑，就是他大吼大叫也不会这么吓到她，她呆呆地，直到李昶伸手勾住她脖，她才回过味来。

天上怎么不降一雷劈死这个恶贼！柯绿华怒瞪着他，恨恨地想。她气得膛剧烈地起伏，李昶看了她脯一，神似乎一黯，他调开光，冷冷地：“你在那舒大胡的床上也是这么烈么？”

李昶打了两只野鸡，他在火上烤熟，一只包起来，另一只撕开，递给柯绿华：“吃东西吧？”见她仍是低着，想到刚才她那恐惧的样，心中微微过意不去，她怎会害怕自己到这样的程度？那个在家镇赌坊泰然自若，甚至有勇气挥刀自尽的刚烈姑娘到哪里去了？她不是一直明朗

两条胳膊倒提起她，张开手掌在她屁上重重打了一。柯绿华到一阵剧痛，啊地大叫起来，叫到一半，忙咬住唇，受到这样的屈辱已经够糟了，要是再对这个人渣示弱，倒不如一撞死。

“那又怎么样！天啊，你把舒元帅也杀了么？”柯绿华惊呼一声，不由得倒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难怪燕王会关心前这个刺客的安危，这般不费灰之力就宰了一个统兵的元帅，岂不是一个人就相当于十万雄师？

“舒渊，他娘的御封的征北大元帅，你不是在他卧房么？”李昶恶狠狠地说，心极度恶劣，他跟燕王留在京城的旧谋划经营一个月方才杀了舒渊，现在南方各郡都在通缉刺客，他应该把这个女人丢加速逃往北方才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冒险带着她？也许唯一的理由就是她曾经救过自己，而她无缘无故从凶杀的卧室失踪，不到了哪里，也都会被朝廷通缉捉拿――他想自己只是要报答她的救命之恩罢了！

“你别碰我！”她反地躲开，知自己力气跟他比起来，比蚂蚁大不了多少，她蹲双手搂着自己后颈，将脸埋在膝盖上，浑颤抖，缩成一团，那两个噩梦般的夜晚霎时浮现在前，她发狂般地大叫：“别碰我！别碰我！你不要碰我！”

一双手穿过她的膝盖，她一轻，已经被李昶抱在怀里，听他轻声：“嘘，别害怕，我不会碰你。”他轻声哄了她好久，开始语气有些不习惯，仿佛从未用这种气说过话，慢慢地他的声音越来越温柔，直到她不再发抖，才放她。柯绿华把脑袋紧紧靠在膝盖上，不肯抬起来，懦弱得像只缩乌一样抱膝埋颈，直坐到天黑，连李昶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注意。

舒大胡？柯绿华不解，不知他在说什么胡话。

李昶放她，冷冷地：“你要是喜挨打，就尽骂，你骂一句，我就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