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埑这才看见李灵忱，“你，你，你是谁？”

“哼，”李灵忱嗤笑，“辈分我还要叫你一声表哥。”

李埑瞪大，突然就扑了上去，“你是李琦的儿！”

李九制住他，将李埑双手反剪到背后。

“李琦，李琦在哪，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众人面面相觑，亚男：“老先生，李琦不是跟你是姑侄么？”

李埑狂怒，“她是个妖孽，害了整个李家，她害了我！我要杀了她！”

李灵忱冷笑：“就你还想杀我母亲？恐怕有些困难。”

“你，你，”李埑气的说不话来。

“我说的难不对？你就是个窝废，被贼人杀了全家也不敢去报仇，只能窝在犄角旮旯里当个疯。”李灵忱转过脸去，好像连看他一都觉得恶心似的。

“你对你女儿了什么？”都突然问。

李埑一听苏祈，疯的更厉害，“她才不是我女儿，她是个妖孽，是个恶！”

楚留香皱眉，“她才四岁，能什么让你以为她是个恶？”

李埑扭曲了一张脸，“她刚生我就知她是个恶，跟李琦一样会害死我，会死害我……”

李埑是李家嫡长孙，将来是李家家主，自小被寄予厚望，可惜他天资不，领悟能力也不，练武总有些费劲。偏偏还有个李琦，李琦跟他一样的岁数，虽是姑侄，却跟同龄人一样相伴着长大，李琦聪明极了，读书时过目不忘，练武也会举一反三，一套李家剑法不到两个月就学会了，李埑却需要一年才能熟练耍来。他爹和爷爷不止一次说要是李琦是个男孩就好了，面对他时只会摇摇，恨铁不成钢。李琦是个张扬的，没少笑话李埑蠢笨，久而久之，李埑恨上了李琦。

后来华山七剑攻上了天都峰，李家只有他两个逃来了，李埑恨李琦害了整个李家，甚至要杀了她，最后被李琦打成重伤。李琦还不屑杀他，最后狠狠羞辱他一番才走了。

苏祈刚穿来的时候不适应女婴的，有些不属于婴儿的表动作被李埑无意中撞见，苏祈又越长越像李琦，李埑念起少年时候的不如意，便把一腔仇恨发到苏祈上，直呼她“妖孽”、“”。

在苏祈四岁时，李埑再也忍不住了，他偷偷摸摸把苏祈带到荒野无人之，想要杀了她，路氏弱，阻拦不得，只能苦求李埑放过女儿，李埑哪里会她，径直把苏祈带走了。苏祈还只是个四岁孩，哪里能反抗的了，看就要被杀了，幸而最后关被苏秦救带走。等路氏找来娘家人追上的时候，苏祈也没了踪迹。

苏祈此后就当他爹已经死了，从来没提过他。

从李埑颠三倒四的话里，众人也知了个差不多。想不到，李埑竟丧心病狂到要杀了亲生女儿，石观音再冷血也没想过亲手杀了自己儿。

楚留香心里说不的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认识她再早一儿，或许她就不会有这样伤心的过往，他甚至有些羡慕王山。幸好，幸好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