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初冷笑一声：“岂止是闻过，这香料还是我亲手调制的，当初一共调了三盒，大房二房和东跨院，各送了一盒，真是没想到……”

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寂静的室，仿佛时间都就此停驻了一般，萧如初安静地伏在唐怀瑾的前，她闭着双目，就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第89章

她声音悲恸，带着轻微的颤抖：“是我的错……”

萧如初打量着那个香，心却陡然沉了去,她低声：“这不是玉的。”

另有两枚小小的钿花,样式别致，成了忍冬花的形状,是逛庙会那一夜,萧如初亲手为玉挑选的，她尤其喜,日日都饰于发髻上。

唐怀瑾见她沉默，又轻声：“夫人闻过这香气？”

她说到这里，忽然又问：“你可记得后院里有没有一个常着红衣裳的女？”

唐怀瑾：“白山从前不是跟在怀瑜边伺候的么？怎么去了祠堂那边

修长有力的手指移到太阳旁，动作轻柔地了，唐怀瑾温声哄她：“难受就休息一会，醒来便好了。”

她仿佛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将那香放在鼻端轻嗅，是一种极其熟悉的香味，曾是她亲手调制的，花间。

唐怀瑾再看一，那是上好的丝绸料成的，坠着短短的苏，那面料和绣工，确实不像是一个丫鬟能有的什，萧如初又：“玉不喜这样鲜艳的颜，再者，这绣工，如何是她能来的？”

最后只有一个绯的香，上面绣着一枝垂丝海棠，致无比,花朵栩栩如生，衬着绯红的丝绸面料，艳滴，萧如初看着那香，脸却是一沉，伸手拿了起来。

冰冷的面颊上，有柔而温的唇轻轻蹭过，将那些透明的泪拭净，他轻叹：“如何是你的错呢？是那行凶之人的错。”

唐怀瑾想了想，：“从前我很少回府，恐怕有，也没有注意过。”

唐怀瑾见她神不对，不由问：“怎么了？”

连三地滴落。

许久之后，昏暗的烛光中，那双睛突然睁开来，如秋一般的明眸中，倒映跃不定的烛火，沉寂而静默，她悄声说：“我要去查，是谁杀了她，是谁……”

唐怀瑾摸了摸她的发，：“好。”

萧如初倒也并不失望，她将那香拿在手中，：“此事必然要从那三个院着手，听说这一段时日，不只是玉遇了害，还有白山和定惠院里的一个丫鬟，大哥的院？”

萧如初轻轻闭上双眸，受着眉心那种隐约的疼痛，像是犹如针扎一般，过了一会，她才闷声：“有些疼，夫君，我很难受，她年纪还那般小，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那人熟悉的声音无奈：“并非如此，夫人。”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来，从前去捉那士的那一夜，遇见的那个绯衣裳的女来，她上也带着花间的香味，那时她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并不在意，或许是杨氏她们将香料送了人，也未可知，但是如今，却由不得她不在意了。

样式简朴的木匣里,什并不多，只有两条浅葱的发带，上面细致地绣了细碎的花朵，发带角落上沾染了斑驳的血迹,已经涸了,近乎黑褐的泽，落在萧如初中,只觉得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