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这半日都隐在树上不敢现，没想到最终还是未能躲过。他着树，对李莲花拱手：“李神医……有何吩咐？”

        “麻烦去查查游的镇最近有没有人暴毙亡。最好是......大宗族中，死因蹊跷的。”

        啊？无颜只是客套客套，没成想李相夷还真向他发号施令。尊上就在一边，他答应得那么顺溜不太好吧。这么一会儿功夫的犹豫间，却见笛飞声已不耐烦，满脸写着“快去”。无颜一个激灵，领命走了。

        金鸳盟跟一些会从百姓中招揽门徒的派别不同，他们与周边的城镇历来井不犯河。不过既然有事祸及了金鸳盟，那查案的效率也是很快。无颜带人没用几个时辰，真相便落石。饲喂这毒蛇的主人甚至不是武林中人，压不懂制毒。他只是用各种毒喂养四脚蛇，从毒浅的蚂蚁喂到毒深的蛤蟆。毒死一条就换一条，最后还真让他了一条百毒不侵，也毒霸天的。他用这蛇杀了家中兄长篡夺家产，县衙官僚自然查不这是什么毒，怎么中的毒，只能当作意外匆匆结案。而伤人后的四脚蛇逃窜，有青睐山林的本，一路往山上跑，误打误撞了金鸳盟，才会在各袭击盟众。

        “盟众中毒的地各异，说明这毒是个活的。接连有人中毒却仍屡禁不止，说明这活平时常见且无害，众人想不到去防备。至于为什么不是万圣所为......也是药提醒了我。”

        李莲花跟说书似的，还了个引。

        “炼毒之人一般都想将厉害的变得更厉害，跟一条四脚蛇较劲又是何苦？除非这人是个动了歪心思的门外汉，反倒能成这么荒唐的事。”

        “此事发生的时机太巧，金鸳盟上竟都被唬住。”

        笛飞声摇慨，就连他自己也是怀疑过金鸳盟有奸细刻意投毒的。

        总之带剧毒的四脚蛇已被药妥善安置起来，金鸳盟应当再不用担心蛇毒了，也算了个了结。两人无事一轻，也不着急回去。脆寻了凉亭坐，开几坛酒吃。

        笛飞声先为李莲花斟上了满满一杯。中秋满月已过，今晚的月亮并不是最好看。好在两人是奔波在路上的行者，并不多么在意时令。他们已对饮过很多回，起初还会互相掏些肺腑之言，絮叨个不停。越往后喝越沉默，因为两人间已没有什么事是互相不知晓的，也没有什么事需要借着酒意才能表达来。

        不过总那么闷杯倒也无趣了些，李莲花很快就想了新花。

        “老笛，咱们比比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