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后必须要有一个人承担信仰。”

        “已经没有神了，那维莱特。”我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我深呼几次重重的息，腰腹没长好的伤又传来钝痛，似乎是在提醒我该走了，得到他的拒绝后你该离开回到故土。

        “你不知信仰崩塌的后果吗？他们成日叩拜或许真心或许假意，但只要有一天主星的消息传来，提瓦特星域没有神的事实告诉所有人，作为神明的使徒，你改变不了这里已经是被抛弃星球的事实，你无法为他们任何事，他们会杀了你。”

        我看见那维莱特掀起宽大的兜帽，朝我这边迈了步，我隐约听见银铃脆响又仿佛是我某一瞬间的错觉。那维莱特声音很轻，他的手指拂过我的耳廓带来意，“你不了解他们，他们不会这样。”

        是啊。站在那维莱特的角度比起只有一面之缘的外来者，明显是这些他日日夜夜能在沫芒窥见的人更能得他信任。

        漫长的生命赋予他旁观的权利，他会目睹那些人从咿呀学语到而立之年朝他叩拜至直垂暮之年埋葬在这片土地。或许这才是他中真正圣的意义，他在见证神明消失后人类自我迭代的最后一个时代。

        耳边只剩风声，我看着那维莱特的侧脸，他的目光停留在很远的地方。长久的站立让我受伤的近乎痉挛的痛似乎是在给我最后通牒，连前都模糊不清，我再次问，“要不要跟我走。”说到最后我的声音都消散在风里，我不确定他听见了，只知他没有回应。

        终于，绷紧的心弦彻底撕裂我前一黑浑彻底脱力，刹那之间天旋地转径直往后倒去，我隐约听见无数玻璃碎裂的咔嚓声，还有尖叫和嘶喊。

        意识清醒后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我坠到巨大的圆形池里。环顾四周打量发现祈圣台的正方就是沫芒那维莱特住的地方，度落差很大，这个池应该是位于沫芒最底，向上看被我晕厥砸开的玻璃窟窿只剩一个光。这时我才发现沫芒的穹上全刻满了一条条我看不懂的文字，连接起来像是我在光脑中模拟博馆看到的藏传佛教经文。

        繁复的经文连在一起勾勒的画间隙间透光，我爬至池岸边将湿到彻底的衣服脱，朝着唯一一条通路走。四周都很黑，隐约能看见些萤火，脑海中那诡异的铃声再次响起，我的顿了顿没有犹豫继续向前。

        我踉跄走了约摸十分钟，从仄的通路中钻前豁然开朗，通白的殿堂映帘，我能觉到眶不适的酸涩，眨几次才完全看清里面的模样。

        沫芒的面居然有另一座圣台吗....

        白的石台堆砌，我赤着脚往里走冻得我缩瑟一，那维莱特躺在最中央的垫上，蓝的衣袍裹着他的，他的白发披散着垂落在台阶边，我该如何形容前的这幕，像是场诡异的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