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对着师怀陵展开扇面显摆着。

        有些幼稚，但很可，师怀陵无奈地摇了摇。

        果然上的州府长官顺着话就提起了师怀陵的名字：

        “不若就请解元开个好？白衣解元，扬州多年未见了啊，这样，请笔墨来，不说七步，就于十四步之，教人将诸位的诗记录来，来日发于扬州书行既不失为一桩谈，又可鼓舞后生。”

        师怀陵颔首称是，正要打算起，就看见旁边的杨清樽先他一步起，朝上面拱手：

        “使君雅量，非晚生不请自来，而是想着既然有缘与怀陵同窗，不如再结一缘，使君看如何？”

        “哦？”座上的州刺史挑了挑眉，捋了捋自己的胡，觉得有趣，便问“这缘如何结得？”

        杨清樽低眉浅笑，略一颔首，就腰间的新折扇，翻转于指间，一派动作行云，是说不的风。

        只见他眯浅笑，压扇向着师怀陵所在的方向指了指，接着又指了指自己：

        “由怀陵为先，先作首联，然后由我接上，作其颔联，并为四句，如此往复。既然为博好彩，不若我二人各自七步，一人四句，各在七步中完成，也算沾前人七步之才。”

        州府抚掌而笑，：“好，听着有趣，来人，笔墨可已经备好？”

        “诶——”杨清樽抖开扇面，一脸促狭地盯着师怀陵“还没问怀陵兄愿不愿意呢？”

        师怀陵垂眸浅笑，看向杨清樽：“幸甚。”

        州府的随侍在一旁的座位上已经铺好了素馨纸，长吏特别吩咐了仆从要取自己新得的一小块松烟墨来，用的笔也是上号的湖州笔，连那一方砚台也是自己最近淘来不久的易砚。

        万事俱备，只待二人。

        师怀陵于众目睽睽阖眸，恍然不在席间，众人觉得有些奇怪，但几息之后师怀陵踏了第一步，一步作两句直起首联，起调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支离悲怆，丝毫不见宴乐之：

        “百冢荒丘哭嫁钗，经年征地有寒鸦。”

        杨清樽额角的青筋突突直，他不是没想过如果由对方来开，那首联恐怕会脱离常调。但是他没想到，师怀陵不常理的牌是这么的离谱，觥筹交错的宴之上，作的首联却是战火杀伐之景。

        杨清樽一时失语，抬看了他一，却见师怀陵神如常，好像这诗确实就该这么写一样。席上众人哗然，连州府也将刚斟满的酒杯放了回去，为难：

        “师学，这鹿鸣宴所作的，应是勉学上或宴行乐之诗，这联，怕是不妥吧”

        师怀陵面不改，朝上座拱手：

        “非也。即为合诗，也该看看一句如何——”

        这就是赤的挑衅了。杨清樽看见师怀陵侧回首，向他略微挑眉。

        果然是挑衅。

        杨清樽彻底回过神来，对着师怀陵摆一副笑肉不笑的样，踏了他的那一步：“昔年周郎文武兼备，辅佐江东，先是力阻送质，后又亲自率兵于乌林火烧赤，用少兵退大敌，是为雄才大略。”

        “哦？这倒有意思。”座上州府起了兴致，摇晃着杯中酒思忖“杨小公这是要借前人来承前言吗？”

        只见杨清樽三步踱到师怀陵的旁，哗的一展开自己的折扇，俩人肩贴着肩，谁也不让谁。

        杨清樽用扇掩去半张脸的表，凑近了盯着师怀陵的睛，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