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下了？”她试图回到状况内，并且很耿直。

        毫无征兆的，在男孩的掌心之下，血红色的法阵像朵花一样绽放。

        她真的变机灵了，果然俯亲了亲他弯曲的指背。

        但是这样的人生大事，怎么可以如此草率就作出决定？

        让心在对方的里动，拥有彼此的心活下去。这只卑微的小恶魔竟然怀有这样伟大美妙的念想。

        但是知躲开就死定了。

        “你的心我收下了。”

        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人定下婚约……

        ――于是像以前那样，乖乖跟哥哥亲了亲。

        过了半晌，眯眼，似乎有些纠结地说：“看来我们遇到了新的问题需要解决。”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一百年后，也许是一万年后，谁知呢？重要的是誓言和心意。至于我的心，”他觉得还是不能这样便宜了她，把手指移到了她嘴边，冲她挑眉：“你想要，得凭本事来拿。”

        小恶魔不禁心想：哪里不需要扮乖了，明明是变本加厉了！

        还是好像求婚……

        小恶魔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太明白嫁给他是什么意思。

        向他索求，对他也有所期待。简直糟糕透，之前那种怅然怨愤的心情好像都消失了。反倒是那种令人无法舍弃的羁绊，前所未有的强烈起来。

        囚禁、死亡、婚约。倒是都爱意满满。那就选一个世俗最能接受的。

        她总归是不愿意吃亏：“我只跟你换，不会送给你。”

        “那么长大以后你就嫁给我？我会给你选择的权力，不愿意的话就躲开。”他搂过她僵而茫然的脸，宛如转动了人偶的，让她看向自己。

        就这样在他的冷眼注视下，一路到手背，绕回手腕，又跟着他的动作亲吻他炽热的手心，这样慢慢重新亲回手指，再按照他的意思一接一手指地过去。

        于是她充满怨念地说：“你误会了，亲爱的哥哥。我可以给你我的心。但是，我不能就这样一无所获地离开，我也想要你的心。如果你能把你的心给我，我就把我的给你。”

        她这样说，就好像是向他求婚了一样。

        要为了这个理由，在这个无聊透的世界继续活下去？

        她有一句问一句：“什么时候取？”

        ――他知事情其实不是这样，小恶魔不知那种事情，但是她说的话让他不由自主想到了那种事情，听起来很像那么一回事，所以他还是受到了诱惑。

        他再次抵住了她心脏的位置，但不是用手指指尖，而是以掌心相贴：“可能用你的方式解决问题更好，为什么不试一试？今后你的心不能给别人，我预定了。”

        “这是一个誓约魔法，你只需要等我来取就行。”

        结果男孩看着她，陷入了沉默。

        他没有收回手，反而往前送了点，她也十分合地顺着往上过去，仿佛那些个地方有什么香甜的东西令人痴迷。

死了，她什么都给出去了，能获得什么。公平何在，天理何在？

        想要他的心？

        唯一一个能够送出心，却不死亡的方法，就是成年以后与爱侣结婚。互相交换心，是婚约仪式中必不可少的一步。若以其他方式失去心，就会死。

        男孩垂下眸，沉思了一段时间。

        她还是搂着他没有放手，刚感到寒意散去，就被他也抱在了怀里。

        “一定要我的心？真是贪婪的恶魔。”心中仿佛只剩下无限的温与柔情，他不禁也收敛了周的杀意。

        就像是看见了水中月一样，明知并非真月，但还是十分惊艳，宁愿自欺欺人，也想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