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婚礼前一天，你chu逃失败，被周瑜带回房间关了起来。

        周瑜将你抱回房间后，找了个纸人来帮你洗漱更衣，自己则站在屏风后和你对话。

        他叹息dao：“虽然已经坏了规矩，但明日大婚，还是尽量zuo得好些吧。”

        你心知他是在说婚前不得相见一事，冷笑一声：“大婚？我都不知dao这是什么地方，没有三书六礼，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算得上什么大婚？”

        周瑜的shen影投在屏风上，影影绰绰看不分明。他闻言并不动气，只han笑dao：“好好休息吧，明日还要劳累。”

        你有心想呛他几句，却昏昏沉沉地陷ru了无边的梦境中。

        醒来时，你已经被换上了新婚的喜服，喜服上刺绣串珠liu光溢彩，布料chu2手柔hua微凉，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你qiang撑开yanpi抬tou望，发现自己正端坐在梳妆镜前，唇se被染得朱红，眉目和面颊上也被扫上了淡淡的胭脂，一张脸犹如三月桃花般俏丽动人。

        镜中除了你，还有两个脸se惨白唇颊通红的喜婆打扮的“人”，它们见你睁yan醒来，冲你lou齿一笑，声音尖利到有些刺耳。

        “唷，新娘zi醒了，婆zi正正好给您上完妆，要给您梳tou呢。”

        “瞧瞧这小脸俊的，怪不得郎君这么上心呢。婆zi在这里先祝您婚后和和meimei，永无忧虑，有享不尽的福气。”

        你想要开kou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chu来，连shenti都没办法动作。

        能把你变成这样的，除了周瑜还有谁？你在心中冷笑一声，yan中蕴着一簇烧不尽的火。

        shen后那两个喜婆娴熟地给你通发盘tou，将一gengen钗簪cha在你发间。

        那镜中的女zi衣袍通ti朱红，袍角用金线密密地绣了星纹，toudai凤冠金钗，容貌姣好秀丽，除了面上难以散去的郁se外，看起来与一般新娘几乎无异。

        那喜婆将最后一gen金簪cha在你发间后，伸手将你从妆凳上扶起，你动了动手脚，总算恢复了shenti的自主权。喜婆笑yinyin地拿过喜帕要往你tou上dai，你冷冷开kou：“别盖了，你们都chu去吧。”

        它们对视一yan，赔笑dao：“怎么能不dai呢？这可是大婚呀。”

        “我说了，chu去。”你漠然dao，“还是说，你们想被火烧成灰？”

        你一把抓过旁边的烛台，作势要将燃烧着的白烛an在它们shen上。

        它们面se难看，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连声讨好着chu了房门。

        你这才得以起shen环视周围。

        不知dao在你睡着后周瑜都zuo了什么，你房间挂满了红绸，肉yan可见的地方都被覆上了大红的颜se，连铜制的烛台都被贴上了红纸——只除了烛台上cha的，仍旧是那如人骨般的白烛。

        森白的烛泪沿着铜烛台上的纹路xia淌，在红纸上liuchu一dao如泪般蜿蜒的白痕。

        你搁xia烛台向窗边走去，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窗外黑沉如夜，只有红白双se的纸灯笼挂在园中的回廊xia，照得园中系着红绸的置景如蒙血淋般悚然。

        黑云低垂在天幕旁，云脚几乎接在檐边，那些大团大团的乌云像是被满园的红映得也染上了褐红的颜se。打yan望去，似有一堵染着血的云墙压在这方小院上。

        你从tou上baxia两gen金钗，在烛台上将钗尾磨得尖锐，小心地cha在脑后的发髻上。

        好在藏在床底的暗格的那些符纸还在，你将它们细细叠好，贴shen藏在窄紧的小袖中。

        喜服的制式郑重，你shen上被套了少说七八层红布，衣袖更是宽大，这样藏着也看不chu任何端倪。

        你刚理好袖角，房门便被不速之客打开。

        周瑜从门外走来，他没有穿喜服，反而只穿了一shen薄薄的青衣。这套衣服，你再熟悉不过了。

        ——这就是无数次梦魇中，他杀死你时shen上穿着的那套衣服。

        那套曾被血浸透、被火吞没、被剑刺破的青衣簇然如新，制式古朴，穿在周瑜shen上却自有一番风liu。

        周瑜走到你面前，伸手勾了xia你发髻上别着的步摇：“怎么不盖盖tou？吉时快到了，要准备chu门了。”

        耳边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