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陷了沉默。原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的计划中心被一语破，鸟儿心虚地搅动着手指，咬着唇不知该如何开。

        “抬。看着我，魈。”

        原本还带着些笑意的声音倏然变冷，带上了些命令的语气。魈有些被吓到的样，却还是乖乖抬望向钟离。

        乎意料地，那双睛里没有他想象的怒火抑或是责怪，依旧是那样的温和。可嘴角的笑意却是真的被压了去，略带严肃。

        魈突然有些迷茫。先生并没有因为他门而生气，看起来也没有要因为打工这件事而责怪他，那么自己又为什么站在这里呢。

        “回答我的问题，魈。”

        看着依旧在愣神的鸟儿，钟离声提醒。他想等待魈自己说，而不是仿佛审讯一般的问答，奈何寡言的小鸟不给他机会。

        “还是说你需要我用一些手段来让你开？”

        “不！先生...我是说，是的。您收留我，给我一个家，而我什么都没有付...”

        “我们很早就谈论过这个问题。我可以等到你有了稳定的工作收后再收取回报，我希望你没有忘记。”

        “没有，我记得的，先生。可是那有些太久了，我连大学都还没有上...”

        魈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他答应过先生，现在却言了，这让愧疚一在心底蔓延开来。

        “为什么如此着急？我并不是没有能力供你读书，甚至可以说是绰绰有余。或者，你想要尽早离开吗？”

        “没有！我不是这样想的，我没有想要离开...”

        魈急切地反驳，声音都不觉提了一些，又忽地觉有些失敬，抿着唇又把低了去。

        “欸...那是为什么呢，魈。”

        轻叹一声，钟离起走向低着的男孩，在人面前站定。修长的手指贴上面颊，慢慢让鸟儿抬起。

        “不要总是低着啊。我们的份是平等的，这只是一次简单的交，不要紧张。”

        于是魈落了一个让人心安的拥抱。对方的温一传来，先生的气息包围着他，绷紧了一整晚的神经终于放松来。小鸟将埋钟离前，轻轻蹭了蹭。

        “因为先生对我太好了，好到让我觉得自己不上这些。我也想为您什么...”

        闷闷的声音传来，听的钟离轻笑了一声，抚摸着人的后背，半开玩笑的回答：

        “我真的有这么好吗？你中的先生可是还在想要怎么惩罚不听话的小孩呢。”

        话语间手掌便落到了后轻拍两，成功吓得怀里的鸟儿绷紧了，可怜巴巴又小心翼翼地抬偷看了钟离一。

        “那，那先生要怎么罚...”

        钟离看着人儿的耳朵染上一抹红，小声询问的样当真是可极了。他当然明白鸟儿今晚来找他的缘由之一就是这个。

        “站到那边的角落里去。面朝墙。”

        钟离说到，拍了拍魈的背，示意人站过去。待人站定，他又坐回了那把椅，随着一阵响动过后，沉稳的声音终于响起。

        “首先，关于报答的问题，我不希望再看见第二次。但如果是因为钱不够用导致你去找打工，那么是我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