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忘川花。这六年我一直在习武，悲风白杨早已圆满，只为了有一天找到你，能够了结我们的约定。”

        “哦，你提醒了我，我都差忘了。”李莲花，“多亏你留在我那几缕悲风白杨，若不是它，我活不了。”

        见笛飞声仍负手凝眉，李莲花便去拉他：“这么严肃什么，屋里招待你罢。”

        却不料笛飞声忽然反手扣住他手腕，往前一，把李莲花压制在墙边。

        “招待。就像你招待方多病那样吗？”笛飞声几乎咬牙切齿了。

        “哎……什么。”李莲花咳两声，被抵在那里动弹不得，“既然你看到了，这样对我又是为何呢。”

        笛飞声：“既然如此，多我一个，你看如何？”

        李莲花突然笑了，他动力震，将笛飞声退半步，遂转拳，却被双臂挡，李莲花纵反踢，掀起风浪，笛飞声刀断浪，挥一线刀峰，李莲花踏一个婆娑步闪避开，抄起廊边的烧火棍，劈一剑意，笛飞声踏空一躲，与李莲花双掌相击，霎时林木震颤，飞沙走石。

        李莲花息：“确实有步。”

        笛飞声沉声：“我知你未愈，自封七成力。”

        “我说过，现在我不如六年前，上只有一两成功力罢了。笛飞声，你何时也学会欺负我了？”

        笛飞声冷笑一声，一手直捣李莲花后颈，掐着他在廊上，咚地闷响，李莲花呜咽一声，脑中却浮现刚刚他与方多病纠缠的场景。方多病浑燥压在他上，慌里慌张地乱摸，手都是抖的，脸边泪痕未，却又落新泪滴在李莲花。李莲花摸摸方多病的发，像是安抚，然后纵他宽衣。方多病珍视他，连都克制，但生疏滞涩，如芽破土，见天光，然后到为止，只剩抱着李莲花哭，哭累了又一昏睡过去。

        但笛飞声又是另一种模样，他躯大，气息凛冽，将李莲花架住了，并没有用力，就将衣布扯得粉碎。

        “你别……”李莲花蹙眉音，却说得像寻常抱怨，笛飞声用手一摸，明显还未洗净，是湿濡的，溢些气。笛飞声不再言语，用力一贯，李莲花咙里发短促“啊”的一声，四肢百骸都了，双脚被架悬空，双手扶不稳廊，正要往栽倒，又被笛飞声的手臂一把结结实实锢住。笛飞声又快又劲，就像他利刀鞘，李莲花被挤在这方寸之间，上颠动，颤颤巍巍，呼全乱，却怕吵醒房的方多病，不敢声，唯有神愈渐迷恍。

        一直到李莲花力竭，扯着肺不住咳，笛飞声终于倾尽所有，一松，李莲花一个踉跄，捂着小腹倒在地，白涎顺着。

        他笑了一声，看不见表，自己把衣袍默默整理好，许久才哑声：“笛盟主，早知这样，我肯定拦着你杀角丽谯。你看，现在一个个都不太正常了。”

        笛飞声沉默不语，却反手一解披风，轻轻盖在李莲花上。

        “李莲花，我就知你不会轻易死的。”笛飞声蹲，他漆黑又大的影也叠了起来，好像泰山崩落，他伸双臂，就把李莲花囫囵个抱起来，背在自己后背上。

        李莲花咳嗽几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笛飞声没应，李莲花以为他不会回答。就这么走了几步，笛飞声突然说：“我不知。可能是读绝笔信的时候，也可能是月对饮的时候，也可能更早。我讨厌伪装，想的事，我就去了。”

        “你倒是问问我的意见。”

        “你同意了，不是吗？”笛飞声转去看李莲花的脸，四目相对，离得很近，“我问你的时候，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