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证据和起诉材料已提交，请您知悉。”

        “没错。从源上忘记与星云母有关的一切，忘记他们共同经历的所有事，忘记他们曾为她犯的暴行，防患于未然。我们也承诺不会再动星云母。”

        “什么东西？”林先生问。

        林太太的角没有泪，甚至没有怒容，林羽偶尔会醒来，却没法说话，林时更虚弱，陷深度睡眠。

        林先生在彼此的神里确认了那个答案。他往后靠去，语气依然是不确定的，那样东西本只是传说，从没被证实真正存在过。

        “如果不是我们被利益冲昏了，两个孩也不会――”林太太再一次哽咽。

        我们是安德鲁斯通用医疗法务门的律师团队，现就该起案件与您商讨。

        集团后续的决定是追究林时、林羽两位先生的法律责任并申请撤销军衔。

        一、基于通用医疗集团行非法人实验的行为提指控。

        “你们提的条件，我方勉接受。”会议屏幕里，索图里盛气凌人地看着他们，“但有一我们决不让步。你们也想要保住两个孩的军衔，对吧？”

        林太太飞速阅读三个孩的治疗报告，泪不止。

        二、基于通用医疗集团擅自动用数据虫这一大型公共设施提指控和赔偿诉求，并提交至国际法庭。

        尽索图里在心中责怪林时和林羽怎么如此顽没有被打死，楚一玮这个白痴为什么这事都理不好，可他更惧怕国际军事法庭的审判。

        多方商议，林家亦决定向安德鲁斯通用医疗集团提指控。

        三、基于通用医疗集团员工擅自杀害绿洲公民未遂提指控，同时提撤销楚一玮少校军衔。

        “林时和林羽第一时间就向你们求助了，可后来还是找到我。”艾茵紧紧握着咖啡杯，“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我们活到这个年纪，都有各自的不得已。”

        目前林时、林羽术后状况稳定，只是未来依然需要接受多次小手术修复。像是林羽的左手掌被弹打穿后，需要再度行密手术。

        “同样的，星云母也应当行一些记忆海理手术。以后只要我们闭不提，这件事就不会再浮面，他们在通用医疗大厦制造的恐怖袭击，也可以一笔勾销。”

        “如果不是楚一玮的命令，特级安保最多是羁押而非赶尽杀绝。”艾茵神清明，渐渐厘清思路：“安德鲁斯想给你们一个威，又或许――朝暮留在岁岁上的东西，价值胜过很多条无辜的人命。”

羽比林时好些，但同样是重伤。岁岁的况，艾茵应该已经说了――朝暮去世前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她唯一的女儿上。他们剃光岁岁的发，就是为了找到她颅的芯片。”

        她和丈夫订好私人疗养中心，也约见了自己的律师团队。

        林家要是将那些反诉请求公之于众，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对方也不想放弃和林川气电合作带来的巨额利，僵持几日后，居然奇迹般地开始协商这三个孩重返公学的相关事宜。

        “我亦不希望联合政府失去如此优秀的两名中尉。如果他们可以彻底忘记自己犯的错，重新成为朝气蓬、心思单纯的好孩，这对我们双方都再好不过了。”

        “上一次安德鲁斯为了什么害死岁岁的父亲，又追杀朝暮直到蓝祖海？”方杰明反问。

        “我也有脱不开的责任。”林先生替妻去泪，“为了集团发展不顾一切向安德鲁斯靠近，还说服林时和林羽，让他们以为这对他们的发展大有益。直到那天他们求我们救岁岁，我们想的竟然是不破坏自己和财团家族的关系……”

        “中校，你想表达什么？”林太太双手交叠在膝上，肩背得笔直，没有让步的意思。

        这封邮件抄送至通用医疗集团后不到一小时，对方立刻拨来电话要求再次协商。集团董事长夫妇和索图里・安德鲁斯甚至要求亲自来探望林时和林羽，被婉拒了。

        “彻底……忘记？”林太太眉紧锁。

        因为他们的相关行为已涉嫌严重违反《联合政府公共安全法》、《联合政府预备役行为准则法》、《军事法》。

        窗外是亚特兰大萧瑟的寒冬，天迟迟不来遥远的北境，林时和林羽的父母将办公室临时搬到战争医院，一边照顾两个孩，同时写好了反诉文件。

        “林川气电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如果只是这样的小事，我们可以更稳妥的方式解决。”安德鲁斯夫人说，“此外，星云母也和你们在一起吗？”

        “林旭先生，莫岚女士，你们好。

        ***

        十天后一个阴沉沉的周末，林太太坐在林羽病床边阅读这封邮件。

        “夫人，那个女孩已经不再是星云母了！她如今受军方保护，是一个普通不过的绿洲公民。”林先生厉声说，“一切尘埃落定后，她和我的儿们都会回到洲际公学完成学业，请不要再打扰他们。”

        “为了……星云大脑。”